李魁和張賽被金吾衛死死地按住,不服氣地掙紮起來。
“放開我,七殿下,大戰在即你斬殺朝廷命官?”
李魁一咬牙,試圖要掙開束縛,但是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
“我們是徐家軍的副將,七殿下,我們犯了錯?你要造反不成?”
“我要稟告陛下,我要稟告陛下!”張賽歇斯底裡地喊叫著。
徐瑾年的臉色陰沉,橫在李元卿的跟前。
“七殿下,他們既沒有觸犯軍紀,也沒有行謀逆之事,當眾斬我徐家軍的副將,難道殿下就不怕事情傳到陛下的耳朵裡,會是怎樣一個下場嗎?”
李元卿的語氣十分淡然:“哦?你在威脅我嗎?你掛副帥,還是我掛副帥?”
徐瑾年被這句話噎住,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李元卿冷哼了一下,繼續說道:“愣著乾什麼,拖出去砍了!陛下封我為副帥,讓我接管徐家軍,為國請戰抵禦北莽。
我帶兵沒有彆的方法,隻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還有哪個不服的,站出來告訴我,我會一一滿足你們。”
李魁和張賽慘叫著被拖了出去,很快,他們的叫聲就戛然而止。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徐瑾年更是脊背滲出一層冷汗,他沒想到李元卿居然說殺就殺,甚至沒有一絲猶豫。
“想去稟告陛下的,儘管去,能讓陛下降罪於我,也是你們的能耐!”
剛才還在下麵起哄的士兵,現在一個個的都老實了,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李元卿心中暗道:媽的,一群筆崽子,老子還收拾不了你們了?
李元卿淡然一笑,拍拍徐瑾年的肩膀:“我殺他們,不是否定你的回籠陣,我是要讓徐家軍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統帥。
兩個副將的位置,我自有安排,等我命令吧。”
說完,李元卿哈哈一笑,闊步離開了練兵場,剩下徐瑾年一臉陰沉地在風中淩亂。
“殿下!”
走出練兵場,隔著很遠,李元卿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喚。
李元卿連忙循聲望去,隻見張龍和趙虎兩人候在宮門口。
見到李元卿,張龍和趙虎的臉上浮現出驚喜和激動的神色,倆人連忙跑過來,俯身行禮。
“殿下,多日不見,您怎麼憔悴了?”張龍看著李元卿的臉,十分心疼。
趙虎的眼眶馬上就濕潤了,自上次青州一彆,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張龍趙虎從一開始就跟隨李元卿,形影不離。
離彆的這段時間裡,兄弟倆雖然升了職,但一點兒也不順意。
沒有李元卿,兩人就感覺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雖然都是戰功卓越的校尉,但總感覺少了什麼。
前幾日,收到京城調集軍隊的命令,張龍和趙虎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馬上帶兵六百裡加急的速度,趕往京城。
“殿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著您打仗了,沒想到我們倆還能再見您。”
張龍激動到泣不成聲。
李元卿連忙道:“你們倆趕緊起來,不必拘禮了。”
“是,謝殿下!”
李元卿何嘗不想念二人。張龍和趙虎可是跟自己有著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