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緊咬牙關,怒目而視李元卿。
奶奶的,這李元卿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和吳懷遠通了信,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但是自己全程盯著,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徐瑾年雖然怒火中燒,但是也不敢表露在外,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怒火,語氣平靜地說道:“末將不敢。”
李元卿麵色一沉,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隻怪這鬼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本殿下最近身體十分不適,走不了夜路啊。
晚上氣溫更低,實在是不利於傷口的恢複,不急,明日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徐瑾年也無話可說,一拱手,點點頭:“是。”
說完,一臉不爽地出去了。
李元卿心中一陣冷笑:催,催,繼續催,你就算再催,我也不會走的。
此時李元卿眼珠一轉,又一個妙計湧上心頭。
徐瑾年今天催了,明天肯定還會繼續催。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所願。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還沒亮,徐瑾年就再次在賬外求見。
“殿下,您醒了沒?”徐瑾年扯開嗓門,大聲喊道。
李元卿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呢,就被徐瑾年的聲音給吵醒了。
哼,這家夥果然還是來了。
徐瑾年繼續道:“殿下,我們該出發了,這會兒天已經亮了,我們隻需要正常行進,今日傍晚,就可抵達虎丘城。”
李元卿說道:“好,那就繼續走吧。”
徐瑾年馬上傳令,與此同時,悠長的號角聲在空中回響,東方隻是出現了一絲絲魚肚白,半邊天還是黑著的。
冰冷的北風嗚咽著,吹在臉上好像刀割一樣。
睡眼朦朧的將士們,馬上整理軍備物資,收好營帳準備出發。
“啟稟徐將軍,所有人準備就緒。”
徐瑾年的眼圈紅紅的,唰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刀。
“出發!”
但是眾人一片鴉雀無聲。
徐瑾年眉頭一緊:“混賬,本將軍說話為何沒反應?不是都準備就緒了嗎?怎麼還站著不動?走啊!”
一個士兵低聲道:“我們是準備就緒了,但是……但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沒到呢。
七殿下不發號施令,我們怎麼敢動啊徐將軍。”
尼瑪!
徐瑾年氣的嘴都歪了。
李元卿到底在乾嘛!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元卿才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李元卿嗬嗬一笑:“大家都挺快的嘛,剛才佩劍找不到了,尋了許久。”
徐瑾年肺都要氣炸了。
就這樣,清晨發出,剛到中午,李元卿又道:“好了,原地休息吧。”
什麼?
徐瑾年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怎麼剛走兩步,又要休息?
這次又是什麼蹩腳的理由?
徐瑾年滿臉黑線,已經想要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