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發子彈,宴妮斷斷續續中了五發,她對自己的成績非常滿意。
祁書言前六發全中,後四發打空,隻比她多一分。
贏了。
“我贏了。”宴妮紅著臉,將槍放下,不敢直視他,耳朵也紅了,“分數少的算贏家。”
“妮妮耍賴。”他捏她的紅耳尖,輕而易舉拆穿她。
“才沒有,我又沒說到底是分多還是分少贏。“宴妮不承認,抓住他的手,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之前玩木頭人,你也輸給我了,所以你欠我兩個願望。”
祁書言看她臉越來越紅,眸底笑意漸深,“上次是你輸了妮妮,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你先開口叫了我的名字。”
宴妮仔細回憶,臉色逐漸懊惱,她真的主動叫了他,“那我們扯平了。”
越往裡走,街道越熱鬨,海城的老街,能逛的很多。
宴妮買了狐狸耳朵的發箍,戴祁書言腦袋上,“你太狡猾了,適合這個。”
祁書言由著她,給她挑了小蝴蝶的發夾,有彈簧,一邊夾一隻,走動起來起來真像是兩隻蝴蝶在飛。
宴妮很喜歡,走的搖頭晃腦。
兩人長相都出眾,引來不少目光,她現在不喜歡太引人注目,拉著祁書言走的快了些。
小吃街更熱鬨,幾乎全是年輕人,磕磕碰碰常有,祁書言將她攬進了懷裡護著。
宴妮想吃糖畫,花重金定製了祁書言的名字。
攤主是老手藝人,祁書言三個字寫的剛硬勁直,很有氣魄。
宴妮拍了照片,將‘祁書言’咬碎在口中,“你要不要嘗嘗,好甜。”
她不愛吃太甜。
祁書言想看她吃完,看明白她的意圖,卻沒打算幫忙,“都留給你。”
宴妮見什麼都新奇,什麼都想嘗一嘗,但祁書言不讓。
“不是說想吃我做的菜,現在都吃飽了,晚上還吃得下嗎?”
她老實了,就慢慢的把手裡的糖啃完。
臨走時,她買了窗花和對聯,讓祁書言抱回車裡。
他那太冷清,需要裝點一下,不然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
兩人回家,把對聯窗花全都貼上了,玻璃外是高樓大廈和雪景,紅窗花給這幅冰冷畫麵,添了些暖意。
忙活完宴妮已經累了,躺在沙發裡等吃飯,頭頂是夢幻的水晶燈,她盯著盯著,就開始眼皮打架。
叮咚——
宴妮被驚醒,爬起來去開門,“阿言,你不會還叫了朋友吧?”她朝廚房那邊看了眼,男人在忙碌。
門口站著同城閃送,手裡是個不大不小的玫粉色盒子,“是宴小姐嗎?”
宴妮點頭,“我的嗎?”
快遞小哥將東西遞給她,“對,是宋小姐送您的新年禮物,特地讓我叮囑您,一定度過個難忘的新年。”
宴妮接過,有點雲裡霧裡,“謝謝。”
她將盒子放到了茶幾上,光著腳跑進廚房,踩祁書言的腳後跟,“還沒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