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抓她。”祁書言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半冷淡,一半溫柔,“對付封家的手段那麼多,要她回來很簡單,她不是拿了祁氏的合作嘛,把棋子用上就好,畢竟她這樣做,多半也惹惱了祁嘉寒,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頭上有帽子。”
“是,gene先生。”
男人想要退下,被叫住。
“她呢?”
“宴小姐被帶回了蘇城,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祁書言大概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取下腕間的沉香佛珠,放入掌心碾轉,“我現在還相信她,如果她做不到,我就去沈家搶人,她終是要跟我回挪威的,早一點晚一點,都是要回的。”
燈光昏暗,他坐在角落,隱在光影之間,一半陷在黑暗裡,一半是溫潤的佛性。
下屬見過他極端、瘋魔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年挪威地下的人,躺在他腳邊,他也這般戴著這串沉香佛珠,渾身鮮血。
信佛,不過是渡自己,壓抑殺性,他從不仁慈。
祁書言不想再讓人打擾他,把人都遣出去,又繼續翻著博文。
有些照片其實拍的還挺好,他存下來,用作了ipad的壁紙。
他們的合照,竟然還是被人偷拍的。
“妮妮,放你自由,我總是後悔。”他指尖停留在屏幕上,細細摩挲她的側臉,“彆再離開,即使你不會原諒我我也會把你帶走,永遠禁錮在身邊。”
畫麵裡是他們在射擊氣球,他站在她身後,抱著她,教她如何瞄準。
“塵埃落定,你願不願意,我都帶你走,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祁書言在笑,目光貪戀,沉溺在未來的幻象中,無法抽身。
晚八點。
海城的夜晚再次陷入風波。
大量營銷號在宣傳一段視頻。
完整版的監控視頻,能看到男人解下安全帶,壓著女人靠近,半強迫的親吻。
還有一段音頻。
“那孽種癡心妄想,一個私生子竟然肖想宴家的大小姐,嘉寒,我聽說他在挪威開了家小公司,可不能讓他如意,他要是真對宴家的大小姐下手,再耀武揚威得回來,一定引起老爺子的注意。”
“母親又想做什麼?”
“我看宴家在海城地位也不低,我和你父親去說,讓你和宴家的大小姐訂婚,斷了那孽種的念想,祁宴兩家合作,也壯了你的勢力,那孽種無論如何也搶不走你的家主之位了。”
“當年的事情已經夠了,能不能安分些,我現在公司事情很多,騰不出時間接觸女人,何況那宴家的小姐,才十八歲,太小了。”
“你懂什麼,就是要年紀小,您稍微使點手段她眼裡就隻有你了,這門親事定下,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從基層做起了,況且祁家跟宴家關係本來也不錯,那宴妮我見過,生的漂亮的很。”
祁嘉寒還是妥協了。
“我工作忙,母親安排就好,我不想浪費時間相處,年齡合適了直接訂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