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將餐食送進去,有滋補的湯水,聞著一股藥膳味,宴妮想吐。
“先生在書房。”保姆將餐食放好,扶著宴妮坐下,給她拿來墊好湯碗,“我來伺候您吃飯,現在月份大了,不那麼害喜了吧?”
她不動筷,也不喝湯,冷著臉,“跟祁書言說,我要見皎皎。”
保姆表情有些為難,歎了口氣,不知道兩人到底鬨了什麼矛盾,又是消失,又是吵架的,“先生說,宴小姐不好好吃飯,誰也不能見。”
宴妮氣的摔了湯碗,碗沒碎,地毯臟了一大片,“他憑什麼關著我,憑什麼不讓我見朋友,祁書言他到底憑什麼?!”
發完火,宣泄完,宴妮呼吸不穩,扶著肚子就要站起來往外走,被保姆拉住。
“宴小姐,您彆動了胎氣。”保姆無奈,耐心安撫著她,“先生說的話不會輕易變的,您先好好吃飯吧,身體是自己的,聽話些,先生那麼寵您,到時候要見誰不行?”
宴妮在氣頭上,聽不進去,但剛剛太激動現在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皺著眉頭,忍不住落淚,模樣傷心極了,“他就是要關著我,把我關成一個廢物,沒有他活不了的廢物。”
保姆喂她吃飯,拿紙巾擦她眼淚,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對不起阿姨,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宴妮不肯吃,偏過頭,現在更想吐,“你不用管我了,也不用收拾,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著。”
保姆不敢惹她生氣,收了地上的湯碗,退出房間。
剛準備關門,看到門邊站著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請禮,“先生,宴小姐胃口還是不好。”
祁書言沒說話,麵色冷沉,借著那條門縫往裡頭看。
剛剛她說的,他全都聽見了。
既然她想知道憑什麼,那他就給她個理由。
祁書言在門外站了許久,看她邊哭邊吃飯的時候,才轉身,回了書房。
宴妮整天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她的手機又被祁書言收走了,不準她跟外界聯係,更不準她求救。
一點不給她自由。
傍晚,晚霞爛漫。
門鎖傳來響動,宴妮反鎖住的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男人穿家居服,還是那副溫潤模樣,矜貴優雅。
仿佛是那個從前捧著她,寵著她,什麼事情都由著她的祁書言。
“你連這點自由都不給我?”宴妮隻剩憎恨,抓起枕頭扔過去,“我鎖門你也要撬開,祁書言,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連有個自己的空間都不配嗎?”
她還在氣頭上,情緒激動,三兩句話就眼淚成片。
祁書言走進去,將地上的枕頭撿起來,吩咐身後的人,“把地上收拾乾淨,床單被套全換。”
傭人們點頭,拿著打掃工具走進房間,除了打掃不敢多看,不敢多做。
宴妮看著他走近,往牆邊躲。
祁書言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將她拉過來,抱穩,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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