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項容一出現,什麼聲音都沒了。
她走遠,聲音又響起。
她沒有凝神去聽,快步走回家,用那把祖傳的短刀把獵物處理乾淨。
項容沒有休息,抄起牆邊的簡易魚叉和藤蔓編的漁網,準備去村口的小河溝摸魚。
漁網是原主編的,魚叉是她才做的。
削甘蔗似的把四根木棍的一端削尖,再用麻繩把四根木棍綁在一起,就算魚叉了。
小河溝的水臟得很,裡麵的魚土腥味很重。
昨天她捉到了兩隻,大點的那隻刮去魚鱗,去除內臟,放進空間。
小點的那隻,項容一時衝動,煮了湯。
不是她嘴饞,而是她想給這具身體補補。
她隱約覺得,那個纏繞她的夢境是原主留給她的警示。
也或者是,原主經曆了夢裡的一切,然後世界重置,或是時光回溯,她陰差陽錯來到了這裡。
總之,她認為夢裡的事會發生。
所以再過幾日,她就打算離開李家村了。
去哪裡呢,先往東吧。
夢裡的侵略者騎著高頭大馬,穿著異族服飾,應該是從西邊來的犬戎。
從去年秋天起,涼州的邊城就頻繁受到先零、沈氐等多支犬戎部落的襲擾。
就在她穿越來之前,因為邊城戰事正酣,縣裡額外征收了一筆軍糧。
依照夢境來看,邊城大概最後被破了。
而邊城離李家村不遠,靠兩條腿走路,最快七天就能到。
項容邊走邊想,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是原主的奶奶許梨花。
和項容對視上的那一刻,許梨花明顯是有些膽怯的。
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上前兩步道:“容兒呀,你看你都十五了,再不嫁人,明年就要繳人頭稅,納軍糧了。”
“依奶奶看呀,曹家的那個小兒子模樣清秀,又有個做秀才老爺的爹,你要是嫁過去呢,準有好日子過。你要是同意了,我就……”
“滾開!否則我就戳爛你的臭嘴!”
項容猛地揮起魚叉,直戳許梨花的麵門。
她肯停下腳步,是想看看這許梨花要作什麼妖蛾子。
原來是要把她賣給曹家那個因為生病、智商隻有六七歲的的曹家小郎做媳婦。
那帶著腥氣的魚叉猝不及防地抵到嘴邊,許梨花嚇得尖叫一聲,腿軟得往地上一坐。
她就說她不能來的,誰敢和這一言不合就殺人的魔星說話啊。
家裡的死老頭子和大兒子著急要錢給小孫子娶媳婦,可家裡沒孫女,沒人能賣了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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