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過去三年。
老爺子祖永壽突破瓶頸,由武入道,成為築基修士。
完成進階後,他的容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夜之間花白的頭發反黑,臉上的皺紋消失了,麵色變得紅潤光滑,身材變得挺拔,仿佛回到了四十歲的年紀。
他心中激動不已,胡須微微抖動,道:“我真是太開心了!從來都沒這麼開心過!說實話,在芸兒來祖家之前,我以為自己頂多能活三十年,從來不敢想象,能成為地階宗師、天階宗師,有一天突破玄關,成為築基修士!”
胡芸兒笑道:“恭喜爺爺!您完成築基,壽命拓展到400歲!隻要繼續努力,還有希望凝結金丹!您若成了金丹真人,就可以揚眉吐氣,操弄皇室於股掌之間了!”
老爺子大笑:“哈哈!真有那一天就好了!”
他前半生承受了太多的醃臢鳥氣,直到今天才能挺直胸膛自由呼吸。
祖明澈問:“爺爺,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祖永壽道:“我準備先回大雪山祭祖,然後去一趟祖馬城,再去各地走一走,看看早年隨我征戰的老夥計,看看還有多少人活著,順便召喚他們的子孫,送至蒼梧省你大哥麾下!最後我想返回京師,坐鎮蒼南王府,等個十年八載,將王位傳給下一代。明澈我再問你一遍,真不想接任蒼南王?”
祖明澈搖頭,笑道:“爺爺,我不想接。我已經是築基修士了,我的眼界不在此處,而在更廣闊的天地。”
祖永壽朗聲笑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燕雀焉知鴻鵠之誌!蒼梧省太小了,不能成為你的束縛。”
胡芸兒道:“爺爺,您彆急著走,等我將築基期功法抄一份給您。另外,再讓明澈為您準備一批丹藥。”
“好!好!除了靈丹之外,我還需要一批‘開悟丹’,等我返回大雪山,見了族人之後,準備挑選年輕人,為他們開靈。”
“爺爺,我手裡有一些‘開靈符’,效果比‘開悟丹’還強。”
“那好,給我來十張,有沒有?”
“有!”胡芸兒拿了一疊符籙,交給老爺子。
祖明澈則去挑選各種丹藥。平日裡他儲備了不少丹藥,需要祖父帶一部分去蒼梧省,交給大哥祖明遠和父親祖青雲。
三日後,祖永壽離開象州,前往大雪山。
從象州向西走千餘裡,大西洲和蒼梧省之間,有連綿不絕的大山,山上堆滿了積雪,經年不化。
老爺子走後,祖明澈去了刺史府。胡芸兒則出現在象州女學。
象州女學的山長,是一位年長的退休官員,老牌進士,名叫“孫世秀”,曾經擔任遼州知州。
遼州天氣寒冷,孫世秀身體不好,才五十多歲就退休了,現年68歲。
胡芸兒拿一顆靈丹,請他擔任女學的山長,答應隔兩年給他一顆丹藥,保證他活到120歲。
孫世秀吃了靈丹,身體變好了,便欣然接受山長之位。
這次見麵,孫世秀對胡芸兒說道:“你說每年選一名少女,為其開靈,收為記名弟子,迄今為止,還沒有實現!”
胡芸兒道:“我隻在甲班選人。前兩年甲班不是沒人嘛!”
因為女學剛開辦,招收的學生參差不齊,丁班和丙班有不少人,乙班有七八個,甲班一個都沒有,所以胡芸兒沒找到合適開靈的人。
孫世秀道:“今年甲班有5個學生,其中有個名叫呂金娥的女孩,頗有幾分靈性,你可以考察一下。”
胡芸兒答應下來:“好啊,我等會兒將其叫來,看她資質如何。”
不一會兒,她見到一個小姑娘,身材還沒有長看,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眼睛像寶石一般,頭發梳得整齊,身上的衣服有兩個補丁。
胡芸兒問:“你今年多大了。”
呂金娥怯怯的回答:“老師,我12歲。”
“喔,12歲,也不算太小,說說你家裡的情況。”
呂金娥望著她,小心翼翼的說了一番話。
她的祖父是一位老舉人,名叫呂文秀,早年家裡頗為富庶,曾經有數千畝良田,但因為率考不中,所以人到中年,放棄科考,給一位五品官員做師爺,那位官員是一位州府判官,主管斷案和刑獄。
呂文秀幫那位判官做了不少事。
在他的協助下,十年後,判官升了職,去京師做了大官。
然而,那位判官好壞參半,私下裡收受賄賂,生怕自己的把柄落在彆人手裡,所以在升職之前設了圈套,將呂文秀送入監獄。
後來不單呂文秀死在監獄裡,而且呂家拿出大量錢財疏通,導致家族敗落,隻剩下百餘畝田產。
呂文秀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早已出嫁。兩個兒子也分家了。長子中了秀才,次子做了農夫。長子名叫“呂建生”,便是呂金娥的父親。
呂建生有一子一女,兒子很會讀書,才14歲就中了秀才,此時還在縣學。女兒自幼聰明,跟著兄長讀完千字文和四書。後來聽說“象州女學”招生,呂建生咬咬牙,將女兒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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