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盜防祖宗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畢竟老宅是木製榫卯結構,著火是很容易的,救火是困難的,而周少爺隻是看過科普視頻,沒上手實操過,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使用滅火器。
於是,他試探性一問:“既然你可以搓火,那是不是也可以搓水?”
蕭景臣:“……”
你小子,能不能按套路出牌?這樣讓我該怎麼接話?真是個不孝子孫!
還有,我都用實際行動反駁你的話了,居然就這?!
蕭景臣幽幽地道:“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周離行歎了口氣,身子往後一倒,雙手往腦後一放,閉著眼睛道:“禍及子孫……怎麼?老天爺代言人是來向我索命的嗎?”
他一副的無所謂、愛咋咋地的態度,簡直就是把“油鹽不進”四個大字刻在了臉上。
蕭景臣默了默,下意識將手伸進口袋裡摸摸,想要掏出點東西塞住這人的嘴,但指尖觸及一個圓潤堅硬的東西時,他愣了愣。
這顆佛珠,明明是周家老爺子的命門,為什麼當時他會為了搶自己一塊瓜,直接連命都不管了?
奇怪,實在奇怪。
可是……
蕭景臣將那佛珠拿出來細細打量,這東西都被盤得快包漿了,上麵還殘留著“道”的痕跡,明顯是一件可遇不可得的法器,隻不過現在已經廢了,上麵的靈氣都已經消散,淪為了普通的珠子。
他正思考著呢,就見周大少爺在被子底下翹起了二郎腿,還舒服地咂咂嘴,一臉的愜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並做了個美夢呢,但是咕咕唱空城計的肚子卻出賣了他。
蕭景臣看看珠子,又看看周離行,突然就想通了什麼,咬牙道:“小子,居然敢往你祖宗頭上潑臟水,不要命了是嗎。”
周離行本還在一邊裝做夢,一邊暗暗罵肚子是叛徒,突然一股殺氣襲來,嚇得他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看到蕭景臣咧開嘴朝他笑的時候,腦子裡的警報聲直接拉到最大,周少爺想也沒想,連鞋都沒穿,直接就要跑路。
天知道那天真活潑中帶著點邪氣的笑容到底有多嚇人,這明明就是能用一個表情講完一個鬼故事的程度,連被窩都無法給他帶來安全感了。
但他和蕭景臣的差彆是巨大的,畢竟周少爺還是個“麻瓜”,而蕭祖宗已經是“大魔法師”了,結果可想而知,周某被蕭某的無情鐵手抓了回來。
這次蕭景臣不再和和氣氣地商量,而是選擇了暴力方式,直接收回周某人拒絕的權利,左腳點地,陣法以蕭景臣為中心迅速蔓延,旋轉著的金色符文將整個老宅包圍,頃刻間張開了一個絕對領域。
整個老宅徹底變得死寂,沒有鳥叫蟲鳴,沒有人聲,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周離行一個人。
站在原地,周離行低頭看了一眼光裸的腳,以及不翼而飛的鞋子和床,他扯了扯嘴角輕嗤道:“真是記仇,幼稚鬼。”
沒有人回應,這個詭異的空間裡沉悶得很,待久了容易被逼瘋。
周離行推開門,轉身揭下貼在門上的一張寫著“大展宏圖”的紅紙,順手疊了個紙飛機往外一扔,紙飛機飛到一半轉了個彎又飛回了他的腳邊。
“嘖”周離行撿起紙飛機,漫不經心地伸手拍了拍上麵不存在的灰塵,“出門就遇見鬼打牆,看來前麵有不得了的東西。”
鬼打牆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其實一直有在向前走,但你自己以為自己一直在打圈;第二種:你在打圈,但自己以為一直在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