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拿下他,就等於拿下了免費的保鏢,超大的房子,以及大筆的錢,而且周離行長得俊,拿來擺著看都是賞心悅目的。
不管那幾個弟弟怎麼在私下裡八卦,反正隻要沒舞到自己麵前,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太陽還未落山的時候周離行就出門了,買了一大堆的線香蠟燭,他帶著東西到的時候,蕭景臣已經抱著酸菜壇子在城隍廟外等著了。
他將酸菜壇子接過來,想到這裡麵是那麼多的靈魂,他就覺得這個壇子突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周離塵將壇子托著在空中飄,蕭景臣點燃了第一掛爆竹,在劈裡啪啦的聲音裡,周離行一跪一叩首,從城隍廟外一直跪到城隍麵前。
蕭景臣就在那裡沉默地放鞭炮,劈裡啪啦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過,算好時間連成一片。
跪到城隍麵前的時候,周離行的額頭已經發紅了,是磕頭時造成的小傷,他並沒有磕得太實,不然現在就不是發紅,而是頭破血流了。
周離行站起身,將周離塵托著的壇子接過來,把這個壇子放在城隍神像的旁邊,日日夜夜受香火供奉,這樣能替他們積累一點功德。
他拜了三拜後,拿出線香和蠟燭點燃,規規矩矩跪拜後,才將香燭插上去。
殿內香火彌漫,縈繞在鼻尖時讓人覺得有些癢,眼睛也有些花,恍惚中,他好像看到城隍從神像裡出來朝他們點了點頭。
他眨了眨眼,神像又恢複原來的樣子,似乎剛剛的那一幕,隻不過是他的錯覺而已。
但周離行知道,那不是錯覺。
他緩了緩,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的蕭景臣,察覺到他的視線,蕭景臣轉身,在燭火掩映中點了點頭。
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星子在天幕上點著細碎亮光,圓月從東方的重巒疊翠中升起,明亮的月光照耀大地,是大自然的天然路燈。
城隍廟內燭火通明,誦經聲在殿內久久環繞,蕭景臣就坐在大門口的門檻上,看著月亮守了一夜。
月亮升至最高點的時候,遠山上的森林深處衝天竄起一道綠光,一棵巨樹幻影張開,周身散發著瑩潤的光。
看著那棵常人無法看見的巨樹,蕭景臣勾了勾唇,他就說妖管局因為一個命盤的事情大驚小怪沒必要吧,好歹是一個大妖,不過是一個月圓之夜,怕個屁。
想起梧桐那性格,他仿佛還能聽見那家夥在自己的耳邊喊:“我要出去!”
等等!
好像真的有人在自己耳邊喊來著。
蕭景臣轉頭,便看到自己旁邊的門檻上坐著一個女人,身上穿著件青色長衫,一頭青絲用一根樹枝挽起,樹枝的尾巴還心機地讓它長出兩朵小花,明明是真花,卻被她搞得跟假花似的。
也真是有夠暴殄天物的。
蕭景臣有些頭疼,道:“蘇衡,你這次確實是有點任性了。”
蘇衡,梧桐的名字。
蘇衡晃了晃腿,道:“我就是不想待在那裡守那界碑,那太無聊了,連個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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