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不遠處就有一家快餐店，外賣不如直接堂食快，於是林真棠便讓鐘悅把手頭的事兒放一放，帶徐鳩淺去吃東西。
目送徐鳩淺的身影離開大廳後，林真棠扯住了張景天。
“今天起步的時候，是怎麼回事？你用了技能？”
不等張景天回答，他又搖搖頭。
“不對，以你現在的條件，智協絕對不會放你進去學技能的，你也買不起協助卡。”
“所以……你覺醒了異能？”
張景天早就料想到他會問這個。
先前在麵對王伊玨和她的金主時，他就曾刻意在繼承來的記憶中確定過。
與前世相比，就賽車競技而言，這裡的人所走的是另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前世的那個世界沒有超自然力量，故而賽車手所能依靠的，除了賽車的硬件設施，就是壓榨自身的極限、開發出各種技巧。
而這裡的車手，因為很多選擇可以直接交由機娘完成，所以他們隻需要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位置，使用恰當的異能或技能，就可以順利贏下比賽。
就像是魔法與科學，各有自己運行的邏輯。
異能與技能的區彆在於三點，獲取方式、擁有上限以及效果類彆。
後者可以通過智械協會學習以及用協助卡打技能，沒有上限，隻能增加數值，前者則要複雜得多。
異能的擁有上限取決於機娘、機師的身體承載能力，而已知的異能獲取途徑隻有兩種。
一種是通過接受其他車手的異能傳承，將之融入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可以使用的異能。
但在林真棠看來，張景天顯然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且不說傳承異能對車手的身體有著很大的消耗，因此異能傳承卡往往都很貴，傳承過程中的輔助費用更是價格不菲，遠遠超出張景天的經濟狀況。
沒有外界輔助的情況下，傳承成功的幾率相當渺茫。
第二種是通過與世界共鳴，自主覺醒。
假裝權衡了一下，張景天點頭承認：“算是吧。”
經過多年的開發，他相信肯定有異能或者技能，在效果上能與彈射起步近似。
而正常來說，技能是屬於正式車手的特權，因為隻有經過正式注冊，車手才能在智械協會學習技能。
所以，不滿足學習技能條件的他，此時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名自主覺醒異能的天才車手。
今後他肯定還會用出許多這個世界沒有的技巧，沒有必要刻意隱瞞，也瞞不住。
“真的是？！”林真棠眼前一亮。
自主覺醒的異能屬於本命天賦，這一類的異能的效果往往是超越屬性加成的，可以理解為額外增加了機製；一旦成長起來，對比通過傳承得到的數據型異能，以及
繞著張景天打量了好幾圈，“好小子，挺能藏啊。”
“僥幸而已。”張景天道。
林小老板顯然有些激動，語調都不由自主地上揚：“整個玉川區上百萬人口，去年一共也才出了三個自主覺醒，沒想到我兄弟居然還有這福緣。”
張景天笑了笑，他看得出來，林真棠是真心為他高興。
要不是未出道的機娘無法裝備模組，未出道的車手無法使用支援卡，林真棠這時候都該帶他去研究最近的拍賣會了。
不過這興奮隻持續了片刻，林真棠便收斂了笑容，看向他。
“以你自主覺醒者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去找一些大俱樂部試訓，即便對方仗著資本優勢壓一壓你的合同，待遇也絕對超出一般選手很多了。”
“你真的確定，要在我這裡跑黑賽？”
聽到兄弟的詢問，張景天一把攬過對方的肩膀。
“當然啦，好不容易有能力幫我兄弟長長臉，想那麼多乾嘛？”張景天勒了勒林真棠的脖子，“怎麼著？林大少嫌棄我這小車手啊。”
他自然是清楚對方在擔心什麼。
先前有提到過，地下車賽屬於非法的灰色產業，雖然智協不提倡，暫時也沒打擊，可不代表它可以拿到台麵上來說。
作為一名稀有的自主覺醒者，張景天一旦在比賽中使用了異能，立馬就會引起觀賽者的好奇。
隨後大夥兒一番打聽，好嘛，居然還沒出道就先跑黑賽，有心人就會記下此事。
之後與張景天相關的任何事件中，這件事都有可能被翻出來上綱上線。
況且一旦他用了金錦的參賽名額，便會被其他勢力打上林氏的標簽。
這對於林氏的企業、金錦俱樂部來說自然是樂見其成，但張景天之後的出道、選秀都可能產生未知的影響——
畢竟，同樣是有潛力的新人，自由、可拉攏的與其他勢力培養的，對於某些擁有決策權的人來說差彆相當之大。
林真棠是拋開了企業少掌門的身份，真真地站在兄弟的立場上為他擔憂。
廢了好大勁才掙脫某人的黑手，林真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陰陽道：“怎麼會，承蒙張大少看得起，小弟哪裡敢給臉不要臉呢。”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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