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林真棠看看時間,已是接近下午三點。
手機上,催促他過去監督場地布置的消息排了一大串。
“我要去安排場子了,你怎麼說?”林真棠將保溫杯套在手腕上。
“我跟你一起去唄,反正也沒事。”張景天道,“不行我就車上睡一會兒。”
“行。”
出了大樓,兩人先拐去炸雞店接徐鳩淺,而後趕往賽車場地。
鐘悅把機娘交還兩人時還嘖嘖稱奇:“徐姑娘胃口真不錯,一口氣炫了四十個雙層雞腿堡,還打包了二十個。”
張景天心中一顫,下意識地瞄了眼自家機娘,原先十分平坦的小腹,此刻已經圓圓滾滾。
他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前世追番時看過的,某幾位肥駒吃得肚兒溜圓的形象。
察覺到自家車手投來的目光,徐鳩淺的臉頰唰地漲紅,恨不得把臉縮進衣領中。
林真棠看著他倆的小互動,笑著搖搖頭,招呼兩人上車。
“小林總,我就不去了。”鐘悅說道,“您和我哥都不在俱樂部,正常的事務還得處理,我留下看家吧。”
自從當代車皇進入機師階層的權力中心後,天瓷國智械協會以及眾多附屬機構開始大量增設「特彆」前綴的單獨職務,用以破格提拔年輕、有實力的機師。
這個現象漸漸普及到相關的各行各業,鐘悅的堂哥便是林真棠父親給他安排的特彆助理,用來料理明麵上的一些事情。
畢竟小林總處事再怎麼老練,也還是一個未成年人,總有些老登會仗著自己的年齡與輩分倚老賣老;作為少東家的林真棠還不好跟彆人翻臉,這時候就需要一個站得住台的人搭把手。
林真棠略一思索,點了點頭:“行,家裡也確實得留點人。”
“有什麼事給我或者你哥打電話。”
“行的,那你們路上慢點~”
……
點火,起步。
可能是方才跑一圈確實有點累了,也可能是前陣子一直被父親帶著東奔西走,沒吃好也沒休息好。
起步後,坐在後排的徐鳩淺很快就靠在窗邊睡著了,吃得圓滾滾的小腹微微隆起,隨著呼吸的節奏起起伏伏,有種彆樣的萌感。
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自家機娘,張景天將空調溫度稍稍調高了一些。
“你還挺細心。”林真棠調侃道。
“沒辦法,這姑娘命苦,有那樣一個父親,多少受了點心理創傷,得照顧著點。”張景天歎了口氣。
說起這個,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家老爹,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對自己總是信任與鼓勵。
林真棠點點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