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張可為又跟二人在地圖上說了說前往5號基地的路線。
之前陳夏曾跟張可為的人過來找過取水點,但並沒有實際去過5號,桑喆更是對那一片區域完全陌生,再加上天黑,路線確認了好久。
完事趁著張可為去和他的隊伍確定行動計劃的時候,陳夏和桑喆在一邊商量了下行動方案。
這還是桑喆第一次麵對全武裝的人——大概,不是專業人士,這是陳夏和桑喆商量出來的結論。
也不全是看不起潘金展的原因。
主要是……就連張可為都做好隨時被對方發現這裡的準備了,到洞口去放風的人半小時一換,那是警戒非常。
結果,一直到晚上,愣是沒發現對方過來的痕跡。
要知道,來這裡的路上,陳夏就發現對方的蹤跡了,按理說找到這裡應該會很快才對。
簡單點說,如果對方有陳夏這種水平,那是肯定如此的。
所以,倆人都覺得對方大概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至少追蹤這方麵做得一般般;但不排除對方有戰鬥力,比如原保安、雨災後大量湧現的市井中的亡命之徒,甚至……之前賓州第一監獄的那批越獄犯。
不專業,不等於沒有殺傷力。
所以,對於第一次麵對這種情形的桑喆來說,陳夏的很多指點都是必須的。
晚上,最後一班放風的弟兄跑回來報告,仍然沒看到對方的痕跡,張可為下令正式撤退。
一行人用大小板車、露營車運送著各種器材設備,從後麵方向離開。這邊沒有樓梯,而是漫長平緩的坡道,是專門用來運送大宗貨物的門。
出來後,張可為讓人將洞口和附近痕跡都掩蓋清理掉,自己就這麼看著,半晌後歎了口氣,小聲道:“老子絕對還會回來的!”
隊伍開始行進,陳夏和張可為在前頭帶隊,也隻有他倆打著微微的燈,陳夏還帶著紅外望遠鏡,一路觀察情況。
後頭的隊伍都沒有燈光,隻在前頭人的背上塗了些熒光粉,就這麼在黑漆漆的森林裡跟著。
桑喆在隊尾,注意著後方的動靜。
跟桑喆一起被安排在隊尾的是個小哥,聽說是當過兵的,人瘦高且警醒,推著個露營車,一路上相當照顧桑喆,知道她沒走過這邊,沿途幫她指出不好走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桑喆心裡直犯嘀咕。
已經走了一刻鐘了,對方人呢?
按說就在這一帶才對,再走,再走他們到了5號了。
該不會壓根沒有這麼一批人……也不對啊,陳夏都看到痕跡了。
還是說有什麼計謀,打算悄悄跟他們去5號取水點?但這樣的話陳夏不應該沒發現……而且他們定的路線也是曲折的,他們打算繞個大圈子,所以此時的方向也並不是目的地的方向。
越嘀咕越在意,桑喆恨不得把黑珍珠他們從空間裡放出來。
突然,桑喆腳步一滯,伸手抓住了旁邊小哥的胳膊,無聲地指了指後頭。
林影深處的縫隙間,似乎有一道燈光打過。
二人又多看了兩秒,果然,又看到了一束光。
是對方的人!
小哥趕緊拍了拍前麵人的肩膀——這是約定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