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蓮耶並沒有交代朗姆做什麼,此刻這話倒有了幾分責怪。
君度微微低頭掩飾眼中的神色,琴酒一貫是冷淡的表情,站在烏丸蓮耶身後到像是個忠犬,皮斯科嘴唇囁嚅片刻,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貝爾摩德眼中嘲諷,但不知為何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口拱火。
“好了,都入席吧。”烏丸蓮耶示意身後人,輪椅慢慢朝著餐廳方向而去。
幾人分主次坐下,君度毫無意外地坐在末位,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刀叉。
侍從們很快將餐送上,君度的視線中,出現一碗熱騰騰的湯。
烏丸蓮耶道:“實驗室離不開人,白蘭地沒有口服。”
眾人稱是。
君度不經意地慢了半拍,臉上露出幾分羞赧。
烏丸蓮耶滿意地笑了笑:“君度沒參加過,下次多來幾趟就熟練了。”說著,他稍稍偏頭,就有侍從給君度倒上酒。
君度立時端著酒杯站起來:“謝謝先生。”之後一飲而儘。
“whitedy。”烏丸蓮耶道,“一份君度,兩份杜鬆子,一份檸檬汁調和而成,君度,你覺得味道如何。”
君度放下酒杯:“先生賞的,都是好的,就是杜鬆子的味道太濃,我初次飲酒,不太喜歡。”
“哈哈,是嗎?你是覺得琴酒過於喧賓奪主嗎?”
話音一落,場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君度身上。
琴酒眼中無波無瀾,好似沒聽出烏丸蓮耶的暗指,朗姆倒有幾分幸災樂禍,他一向很樂意看琴酒吃癟。貝爾摩德隻看了一眼就又低下頭去,看向眼前乳色的蘑菇湯,皮斯科微微蹙眉,似乎很在意對方的回答。
君度握緊拳,單膝跪下:“屬下不知如何回答,還請您恕罪。”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落在了烏丸蓮耶身上。
隻見他微微彎了嘴角,臉上的溝壑如同枯樹的紋路:“若是將杜鬆子換成龍舌蘭,倒是變了名字,可見,琴酒還是很有用的。”
“您說的是。”君度答。
“起來吧,好好的吃飯。”
那就是揭過了?
君度重新站回餐桌邊,烏丸蓮耶突然點名琴酒:“g,關於你一個月前處理的三名研究員,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朗姆向我訴苦稱你濫殺無辜。”
“先生,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是我的準則。”琴酒起身,如狼一般的眼眸輕輕瞥過身前的朗姆,之後落在烏丸蓮耶臉上,“據線人來報,三個研究員曾經多次在警察麵前露臉,我有理由懷疑三人背叛了組織。科研組如今是組織最關鍵的部門,我不希望多出原本可以避免的風險。”
“線人?誰的線人?組織所有的線人都握在情報組手中,你又是哪裡來的線人。”朗姆出聲,“還是g,你私自培養了勢力。”
“的確,已經完成培訓的線人握在情報組,但是剛招進來的呢?”琴酒冷笑看他,“朗姆大人久不理事,是連這個都忘了嗎?”
“這麼說,是君度提供的了?”朗姆看了眼微微低頭站立的君度,“君度,你說是怎麼回事?”
“隻要是提交過申請的,我有資格分配人員。”君度抬頭看他,“這是先生賦予我的權利。”
“好,那麼研究員是老鼠的證據呢?線人提交的報告呢?”朗姆重新將槍口對準了琴酒,“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看見呢琴酒。”
“這要問君度,為什麼三名線人也都是混進來的老鼠,試圖踩著同伴的屍體上位卻很不幸的——被我發現了。”
“我隻負責提供,線人培訓期間原本就包含了初步篩查,隻有完成培訓才能保證初步的忠誠。”君度聲音淡漠,“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流程呢?”
“哼,我不相信有這麼巧,琴酒,這一年你殺了多少研究院的人,你覺得組織招人很容易嗎?”朗姆轉移了話題重點。
“招人也是人事部的責任。”琴酒再度轉移矛頭,“君度和您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