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封和離書,上麵的字她都認得,確實也是裴詞安的筆跡,可為什麼那些字連在一起她卻不明白?
什麼叫他遇上了另一個女子,叫他懂得了愛的感覺?
難道他之前所說的愛都是假的?
他去打仗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陸舒容看著字跡工整的和離書隻覺得想笑,她的嫁妝儘數帶走,他名下的田產金銀也儘數歸她,隻將裴誠惟留下,其他三個孩子他也不要了?!
陸舒容慘白著麵色,將和離書整整看了三遍,緊緊攥著和離書,幾次欲撕碎,但最終卻隻是緊緊捏在手中。
杜氏很快趕來,看著麵色頹然的陸舒容,這些日子她又賣嫁妝又籌集糧食,本就休息不好,整個人疲憊不堪,如今又接了這一封和離書,更是如秋日落葉般搖搖欲墜。
“孩子,你……”杜氏咬了咬唇,與和離書一起送進入府的還有裴詞安的手書,猶豫了幾番,終是狠心道:“你就當你們二人沒緣分吧!”
“母親?”陸舒容怔怔的看著杜氏,“你們、你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知道他另有所愛?隻是瞞著我?”
杜氏唇上泛白,無奈捏緊了帕子,“情愛之事豈能由人?你見過他愛人的樣子,也見過他不愛的樣子,就當淮之這孩子對不起你吧!”
“這兩日你就收拾東西,離開國公府!”
陸舒容腳下一軟,驚愕的看著杜氏,喃喃道:“他不要我,不要孩子,可您也不要您的孫兒嗎?他們難道不是裴家血脈?”
“這……”杜氏擰著眉,背過身去,“你的孩子你若不想養,留下也成!”話音剛落便大步離去,再不多言。
陸舒容看著杜氏的背影,眸底渙散,整個人虛軟了下來,硬生生的將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三四日閉門不出,不吃不喝,連孩子也不肯見。
幾日之前·宋府
“你有心事?”
裴嘉然哄睡了孩子,端著杯安神茶去了書房,這幾年她和宋淮說不上兩心相通,卻也是舉案齊眉,何況孩子都有了,又沒什麼天崩地裂的事發生,還能和離不成?
宋淮上前兩步接過她手裡的托盤,習慣性的把她圈入懷中,摟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喉頭滾動了幾次,才猶豫道:“我、我想去南境,可以嗎?”
“南境?”裴嘉然抬頭看著宋淮,忽然這一幕就和那時的他重疊,“……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我沒決定好,我想與你商議之後再說。”
“與我商議?”
裴嘉然吃驚的看著宋淮,動了動唇,她從未想著有朝一日能從宋淮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麼。
卻又有一絲隱隱的欣慰。
“嗯,我想去南境,但卻不想你我之間重蹈覆轍,而且,”宋淮急忙從抽屜裡抽出一張密函,展開在裴嘉然麵前,“大哥染了時疫,很是危急,如今清醒的時候不多了,我想……”
“那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裴嘉然拿著密函,手都在抖。
“你同意?”
“我當然同意!你快點,我這就給你收拾行裝!”
宋淮一把拉出欲出書房的裴嘉然,認真道:“大哥患時疫的事兒,彆同大嫂說,大哥清醒時特意交代,萬萬不可同大嫂說。”
裴嘉然怔愣片刻,眼底的疑惑轉為了然,隻緩緩點了點頭。
那晚宋淮趁著夜色出城,裴嘉然看著他策馬而去的身影,忽然“咯噔”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條縫。
陸舒容接到和離書的事兒幾日之後便傳到了裴嘉然耳朵裡。
大哥大嫂向來待她極好,她明白大哥的苦心,可也不願大哥就這麼被大嫂怨著恨著,即便回天乏術,大哥在天上又豈能安心?
又聽說了陸舒容將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裴嘉然再也忍不住了,即便頂著責備,也要同大嫂說清楚!
讓大嫂知道大哥不是薄情寡義之輩!
誰知,當裴嘉然不顧挽月閣中人的阻攔,強行闖進臥房時,裡麵也隻有瑾兒一人,不僅不見了陸舒容,連霜兒也不見了。
裴嘉然愕然,國公府炸鍋,細問之後才知,陸舒容昨晚已經隨最後一批運送物資的隊伍離開帝京,前往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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