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了理時間線,現在可能是“小男孩”知純一的場景,正被聖族的大能“玉王”追殺,而,為什麼會在這裡,遇上丹芭和加喀二人,我也不知道。明明在上一次記憶中,遇到她們的場景是在南河國的街上,同樣下著雨,她也把她外套給了我。看來一定是時間線被誰動過手腳了。
我雙手一揮,運起原魂之力,將記憶畫麵一張張召喚出來,擺在腦海中,嚴絲合縫的仔細查找著其中的端倪。一個個定格的畫麵在我麵前展現,兩隻手忙碌的將這些畫麵挪來挪去,“五十一年,十八年,七年。”心中默念,計算著時間。
“是哪裡不太對?竟然少了很多年的記憶畫麵。”轉而釋然,空缺的年份就是我用來轉世的時間。
這時,一輛穿行車緩緩停在路邊,正好擋住了我和對麵正在打遠訊的恩均無之間的視野。一股黑暗的力量悄然湧來,街道上瞬間充滿了黑色的霧光。
我還沒反應過來,霧急,後方好幾輛穿行車連環撞了上來,把我麵前的車撞得飛了出去,我大吃一驚,從車內被撞擊巨力甩出的一個人已經把我帶得衝出了幾十米遠。
一團黑霧從遠處瞬間移動過來,附身到那個人身上,嘿嘿一聲怪笑,去勢不減還增,頂著我衝出馬路,向不遠處的護城河裡落去。
冰冷的河水瞬間浸沒了我的口鼻耳朵眼睛,驚慌失措之下,兩隻手本能的拚命到處抓著,眼前那個人卻絕不是我的救命稻草,而是欲致我於死地的壞人。咕嚕咕嚕,我嗆水了,眼看被那人壓在身上沉入了河底。
場景變幻,每沉下一分,上方的街道不見了,護城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倒轉過來的天空,再往下沉去,出現了一處巨大的深淵,最後兩人沉到一座水下大殿之前。
窒息感強烈的襲來,我無助又絕望的到處想尋找能呼吸的空氣,然而這是水下。
那人把我放開,這是一個長發男子,噓,他詭異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我慢慢等死,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快感。一個黑暗的影子從他身上退了出去,站在他身後,做著痛快呼吸的動作和神情,又吐了一大串水泡,隨後手舞足蹈,那個影子做什麼,男子就做什麼,動作同步,整齊至極。
“又是你。”我顯然認得眼前的黑暗影子,對它施展妙音入神。“你隻不過,是一具被驅使的傀儡,我鄙視你。”
黑影微微一怔,停止動作,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一個不知名山洞裡,一個黑袍人亦做著同步的動作。
“你以為這能難倒我嗎?”我冷笑著,一片白光閃過,原魂離體,伸手一拳將本體送出水底,“這些不過幻術而已,你還有什麼招數?”
黑影頓時生氣了,渾身一抖,生出幾條黑色觸手,緊緊抓住我的原魂,一根黑色的尖刺從它身後悄悄探出,我見狀奮力掙脫它的觸手掌控,遊到一旁,黑刺沒有刺中我,疾速轉向,刺入長發男子的身體,立時他全身的精華和血液都被吸了個空。
黑影身上的霧氣更重了幾分,黑刺用力一甩將長發男子的屍骸遠遠丟開,隨後它漸漸幻化成長發男子的模樣,瞳孔和我對上,那其中奇豔的目光,三下兩下就將我拉進了無儘的幻想漩渦。
他手上像變著魔術一般,叮的一聲,嗡聲道:“現在,我把你原魂中第一同位素拿掉了,你看會發生什麼?”
我聞言一驚,察覺到體內的能量因為缺少第一同位素,皆變成了第二同位素,渾身上下的能量歡呼雀躍,沸騰燒灼著我的原魂,就在一霎那,被那種痛苦的感覺折磨得死去活來。
我強忍著劇痛,手中,用納力凝出一把小刀,電光火石間,揮動著,此時,已在岸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本體肌膚破裂,血流如注,幾條神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了出來,隨後自行斷裂,整個人控製不住的抽搐起來。
黑影,不,長發男子,對我的魄力感到非常的震驚,呆立原地。
“輪到我了!”
我冷笑一聲,逮住空隙,手搭上它的身體,瘋狂的輸入納力,一滴不剩。
“如果我用納力引爆你的黑暗力量,你又有什麼反應呢?”
在我的笑聲中,長發男子發出陣陣尖叫,麵容扭曲,渾身鋪滿黑色火焰,它身後遠處的某處,憑空傳來一種沛然的吸力,將它極速吸了過去,轉眼間,消失在黑漆漆的深淵裡。
我盤膝恢複了一會,看了幾眼這處幻境,讚歎道:“這倒是個匿藏的好地方。”雙手一拍大殿的石地板,原魂向上浮去,景色一陣顛倒之後,我又回到了岸上。
“純小子!你怎麼了?”遠處傳來恩均無慌張的聲音。
我看了看地上昏迷的本體,場景內容不忍卒睹,這次為了破除那個飄浮族傀儡的致命幻境,將自己的疼痛神經都抽出來割斷了。我縱身一躍,原魂歸體,肉體上的創傷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
千裡之外的山洞中,黑袍人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自己詛咒煉化的飄浮族屍神竟然沒有穩拿知純一,不禁長歎一聲,他猶豫再三,拿出一個黑色儀盤,使它懸浮在空間中,雙手忙碌的在上麵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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