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月被獄警押進了牢房。
那牢房空間狹小又昏暗,昏黃的燈光下,腐臭氣息在每個角落彌漫。
牆壁破舊斑駁,角落裡的床鋪邋遢至極,床單皺巴巴的,還散發著一股黴味。
尚月雙手被銬著,可心裡卻沒有哪怕一絲的沮喪或者懊悔。
隨著獄警解開手銬然後離開,獄友們的目光一下子都朝尚月投了過來,這些目光裡,有的滿是敵意,就像帶刺的荊棘,有的則是好奇,好似在探究一件新鮮玩意兒。
尚月在心底暗自冷笑起來,心裡想著,哼,現在看她們這樣,可遲早有一天,她們都會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成為手中的棋子。
尚月曾經是大名鼎鼎的遠來科技有限公司的財務總監,因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才被關進這監獄。
但她豈會甘心混日子?
她定要在獄中建立自己的勢力,要讓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都對她刮目相看。
剛進監獄的時候,獄友們對尚月充滿了警惕與疏離。
就說那次操場集體活動吧,太陽火辣得像要把大地烤焦,尚月試著跟一個因盜竊入獄的獄友搭話。
那獄友總是獨自縮在角落,眼神狡黠又警惕,活像一隻時刻防備著危險的小獸。
她穿著那洗得發白的囚服,頭發在腦後隨意紮著,幾縷頭發被汗水黏在臉頰上。
尚月滿臉堆笑地對她說:
“我叫尚月,我覺得你特彆厲害呢,感覺你對周圍的事情看得特彆透徹。”
然而,她隻是淡淡地瞥了尚月一眼,就不再理會。
不過尚月可不會灰心,她心裡清楚得很,想要在這兒站穩腳跟,就必須打破這種冰冷的隔閡。
被安排去打掃廁所的時候,剛走到廁所門口,一股刺鼻的臭味就猛地撲了過來,熏得尚月直想嘔吐。
那廁所空間狹小得可憐,四周的瓷磚破舊不堪,好多地方都裂著縫,瓷磚縫裡黑乎乎的汙漬滿滿當當,就像一道道難看的黑色傷疤。
馬桶內壁更是臟得無法形容,厚厚的汙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尚月皺了下眉頭,毫不猶豫地拿起角落裡那把毛又粗又硬的刷子就開始打掃。
她彎下腰,用力地刷馬桶,每刷一下都感覺要使出好大的力氣,胳膊很快就酸了起來。
沒一會兒,額頭就冒出了汗珠,汗珠一顆一顆地順著臉頰滑落,有的滴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把馬桶刷得差不多了,又開始清理瓷磚。
瓷磚縫裡的汙漬頑固得很,她蘸了點水,來回反複地刷,一些牆角的汙漬還得歪著身子、伸長胳膊才能夠得著。
地麵也是一片狼藉,她找了個拖把,在臟水桶裡涮了涮就開始拖地,汙水在地上流淌,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整個打掃過程中,那股臭味就像個擺脫不掉的幽靈纏著尚月,但她知道這是改變獄友看法的好機會,所以隻能咬著牙堅持。
在監獄工廠做手工活的時候,周圍的獄友們都在專心致誌地乾活。
工廠裡彌漫著布料和膠水混合的味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子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尚月卻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了一個因打架鬥毆入獄的獄友身上。
她渾身透著一股野性,穿著寬鬆的囚服,手臂上的肌肉若隱若現。
她正專注地縫著布片,針線在她粗大的手指間靈活地穿梭著。
尚月故意靠近她,裝作不經意地碰到她的胳膊,然後趕忙道歉說:
“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這手工活做得可真熟練呢。”
她隻是哼了一聲,沒給尚月好臉色,但尚月能感覺到她眼神裡有一絲疑惑,尚月就知道自己的計劃開始有進展了。
圖書館成了尚月改變局麵的一個突破口。
那圖書館麵積不大,書架靠牆擺放著,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空氣中彌漫著紙張和油墨混合的香氣。
尚月在那兒碰到了曉蘭,她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她正在看一本金融書籍,尚月主動挑起金融話題,她很快就被吸引住了。
尚月發現她對金融知識非常精通,這讓尚月心中暗喜。
從那以後,尚月經常帶著用獄中物品換來的小點心去圖書館找她。
尚月用手帕包著小點心,走到她身邊坐下,把點心推到她麵前,笑著說:
“曉蘭,這是我給你帶的,咱們邊吃邊聊。”
然後一邊聽她分享理財知識,一邊不動聲色地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心裡盤算著如何借助她的人脈為自己所用。
還有一個因詐騙入獄的獄友,特彆能說會道,很擅長引導話題。
在牢房休息區大家聊天的時候,她總能巧妙地把話題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她留著一頭長發,眼睛裡透著精明。尚月開始有意接近她,表達對她的欽佩之情。
一開始她對尚月有所保留,尚月就跟她講述自己在外麵的經曆,那些在職場中的種種過往,以及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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