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渡如今被困在這男囚區,四周的牆壁仿佛是巨獸的獠牙,無情地向他逼近,又像是無儘黑暗的觸手,將他一點點拖入那沒底兒的黑洞。
在這裡,希望就像是風中殘燭,被黑暗無情地吞噬,那濃重的絕望如同巍峨的高山,把他死死摁在這深淵裡,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這如鋼鐵般禁錮的束縛。
曾經,洪渡也算是個體麵之人。
他那一米七八的個頭,在人群中卓然而立,宛如鶴立雞群般,多少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每當他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都會對鏡中的容貌感到幾分滿意。
那臉龐的輪廓猶如刀削斧鑿般分明,高挺的鼻梁像是一座雄偉的山峰,矗立在麵部中央,深邃的眼睛猶如靜謐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濃密的眉毛恰似兩片烏雲,透著一種威嚴,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處,小麥色的皮膚則像是被陽光親吻過一般,散發著一種經曆過生活打拚後的堅韌勁兒。
在公司的日子,是洪渡最為風光之時。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雲層,他便會穿上那套從意大利定製的西裝。
那西裝的麵料細膩柔軟,輕觸肌膚時,仿佛是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每一道褶子都像是為他量身定製一般,完美地貼合著他的身體,彰顯出精致又高貴的氣質。
腳下的皮鞋被擦得鋥亮,亮得如同鏡子一般,能清晰地照出人影來。
他總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鞋麵,感受那滑溜溜的觸感,這種感覺就像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流淌,讓他滿心歡喜,覺得自己仿佛就是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如同站在世界之巔,接受著眾人的敬仰。
接著,他便會邁著自信且優雅的步伐去上班,那步伐就像電影明星走紅毯一般,充滿了驕傲與自信。
當他走近那高檔寫字樓時,大樓高聳入雲,宛如一座現代的鋼鐵巨人,氣勢恢宏,氣派非凡。
自動門感應到他的靠近,緩緩打開,他就像一位備受尊崇的貴賓,昂首闊步地走進去。
大堂裡的大理石地麵乾淨得反光,他走過時,地麵上倒映出他的身影,那身影在光芒中顯得更加挺拔,他心中的得意勁兒也隨之愈發濃烈。
乘坐電梯前往頂層辦公室的途中,他看著窗外的城市在腳下一點點變小,那鱗次櫛比的建築和川流不息的街道儘收眼底,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擁有了掌控一切的力量。
然而,剛進公司的時候,他可完全不是這樣。
第一次乘坐電梯時,他緊張得雙手緊緊抓著公文包,那公文包在當時的他眼中,就像是打開成功大門的珍貴鑰匙。
在公司裡,他的地位逐漸攀升,那些下屬整天如同眾星拱月般圍繞著他。
每當他走進辦公室,秘書便會適時地遞上一杯溫度剛好的咖啡,那濃鬱的咖啡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就如同他蒸蒸日上的事業一般,充滿了希望和活力。
隻要他說出一句話,下屬們就像是聽到了至高無上的命令,立刻忙碌起來,沒有一個人敢有絲毫的怠慢。
有一回,他提出了一個冒險的計劃,其實在他心裡,對這個計劃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令他意外的是,下屬們紛紛誇讚他有遠見卓識,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在這個小小的公司世界裡,自己的話就是權威,他就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主宰者。
洪渡以前的生活可謂是奢華至極。
他所居住的彆墅規模宏大又極儘豪華,院子裡種滿了各種稀罕的花卉。
每當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在那些盛開的花朵上,五彩斑斕的花瓣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美到讓人陶醉。
走進屋內,更是仿若踏入了一座華麗的宮殿。
水晶吊燈高懸在天花板上,當燈光亮起,無數亮晶晶的光斑如同繁星般灑落在各個角落,璀璨奪目。
家具皆是價值不菲的古董,每一件都承載著歲月的故事,衣櫃裡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名牌衣服,無論是正式的商務場合,還是輕鬆的休閒聚會,都有相應的服飾可供選擇。
他還經常收到各種高檔宴會的邀請,踏入宴會廳,那精心布置的場景令人眼前一亮。
宴會廳內布置得美輪美奐,華麗的裝飾儘顯尊貴,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每一道菜肴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銀製的餐具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折射出奢華的光芒。
他手持酒杯,在人群中自如地穿梭,與那些社會名流談笑風生,在這種氛圍中,他感覺自己早已徹底擺脫了曾經的窮苦日子,成功躋身於上流社會,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可如今,這一切都如泡沫般破碎消失了。
在監獄裡,他穿著粗糙的囚服,那囚服的布料就像砂紙一樣,每一次與皮膚的摩擦都帶來一陣難受的刺痛,仿佛是對他過往錯誤的一種懲罰。
清晨的起床鈴尖銳刺耳,就像來自地獄的鬼叫,無情地將他從睡夢中硬生生地拽出來,讓他從短暫的夢境回到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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