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尊基金投資(投資策略谘詢)股份有限公司那座寫字樓的高層,尚月的辦公室仿若一座神秘的奢華密室,幽閉之中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歐式雕花書桌堆滿機密文件,層層疊疊的紙張猶如古老的卷宗,隱匿著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
遠來科技財務部內,燈光慘白而刺眼,章天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埋首於堆積如山的財務報表之中。
身形微微佝僂,長期伏案讓他的脊背略顯彎曲,仿佛承載著工作的千鈞重擔。
手指在計算器上熟練敲擊,發出“噠噠”脆響,額前碎發被汗水浸濕,幾縷狼狽地貼在光潔的額頭,那專注的神情好似周遭一切皆與他隔絕,隻剩數字與賬目。
單潔手持一份市場分析報告,腳步輕盈地走來,淡粉色襯衫恰似春日枝頭初綻的花蕊,映得她臉頰緋紅,恰似懷揣著少女心事的佳人。
近來,單潔滿心不悅,仿若心頭被罩上一層陰翳。
她屢屢察覺章天時常走神,目光飄向遠方,那眼神裡的眷戀之意仿若絲絲細線,勒得她心生疼。
她篤定章天還念著尚月,醋意與委屈在心底仿若野草般瘋長,肆意蔓延,隻覺自己一腔熱忱都付諸東流。
這次,她本滿心期許,想借周末之約緩和兩人間那微妙又緊繃的關係,特意精心打扮,懷揣著少女的嬌羞與期待而來。
可剛湊近,瞧見章天又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倉促地點點頭後便繼續埋頭報表,連句多餘的話都無。
單潔頓覺心火“噌”地燃起,燒得眼眶都微微泛紅,咬咬牙,轉身快步離開,那離去的背影滿是落寞與憤懣,恰似一隻受傷的孤雁。
單潔氣衝衝回到市場部,把報告“啪”地用力摔在桌上,紙張四散,似是她雜亂無章的心情寫照。
助理蔓枝見狀,趕忙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縮著脖子輕聲問:
“單總,這是咋啦?和章主管鬨彆扭啦?”
單潔狠狠瞪他一眼,“哼”了一聲道:
“彆提他,就是個榆木疙瘩,心思不知飄哪去了!”
蔓枝撓撓頭,小聲嘀咕:
“我原以為你倆挺有戲呢,章總監業務能力那麼強,平常又熱心腸,咋成這樣啦。”
單潔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熱心?怕是對彆人熱心去了!”
正說著,桌上電話急促響起,尖銳的鈴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單潔不耐煩地伸手接起,是合作商打來談業務細節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起伏不定的情緒,強壓下滿心的煩躁,試圖將精力投入工作,可心裡那根名為“在意”的根刺,卻紮得更深了,隱隱作痛。
而在遠來科技的法務辦公室,靜謐得隻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餘琴語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前攤開的法律文件許久未曾翻動一頁,她的目光早已失焦,思緒悠悠飄遠,眼前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仿若被施了魔法,漸漸都幻化成章天的模樣。
或見他在會議上侃侃而談,條理清晰、見解獨到,陽光從窗戶縫隙擠入,為他鍍上一層暖黃的光邊,勾勒出挺拔自信的輪廓;或憶起他專注工作時,眉頭輕皺,眼神執著,手指在鍵盤與文件間靈動穿梭,認真勁兒叫人移不開眼。
自初次夢裡邂逅,那怦然心動的瞬間起,餘琴語便似被無形絲線牽引,一頭栽進暗戀的漩渦,滿心柔情皆為章天一人所係。
那是一場公司組織的重要研討會,行業精英齊聚,氣氛熱烈又凝重。
章天作為財務部代表起身發言,他身著整潔的襯衫,領帶係得端正,身姿筆挺,聲音沉穩有力,剖析財務數據、闡述發展策略時,邏輯嚴謹,妙語連珠,引得台下眾人頻頻點頭。
餘琴語原本心不在焉地翻著資料,不經意抬眸,便撞進了那片專注與智慧交織的目光裡,那一刻,她隻覺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像隻慌亂的小鹿,臉頰也迅速升溫泛紅,目光就此被牢牢黏在章天身上,再難移開分毫。
自那以後,餘琴語的生活裡,處處都暗藏著與章天“不期而遇”的小心機。
清晨,她會特意提早到公司,守在茶水間,佯裝整理茶包、調試咖啡機,隻為能在章天睡眼惺忪趕來衝咖啡時,紅著臉遞上自己多備的那份糖包,看他略帶詫異又感激的淺笑,心間便似被春風拂過,滿是甜蜜。
走廊裡,每逢聽到那熟悉又匆忙的腳步聲,她都會放慢腳步,佯裝若無其事地理順手中文件,待章天抱著一摞資料匆匆而過,擦肩瞬間,她佯裝鎮定打招呼,目光卻在他離去背影上長久徘徊,回味著那短暫交會的溫熱氣息,久久難以平靜。
桌上那支章天出於感激送的鋼筆,更是她的“珍視之物”。
彼時,一份複雜棘手的財務合同亟待審核,條款繁雜、數據隱晦,稍有差池便可能引發法律風險。
餘琴語熬了幾個通宵,逐字逐句鑽研,反複核對,最終幫章天化解難題。
事後,章天靦腆地遞上一支鋼筆,筆身簡約流暢,在日光下泛著低調的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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