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尊基金投資公司那座巍峨聳立、仿若商業帝國森嚴堡壘的寫字樓深處,尚月的辦公室恰似神秘莫測的幽僻洞府。
厚重如墨的絲絨窗簾,嚴嚴實實地將外界的繁華喧囂與刺目天光隔絕在外,僅有幾縷頑強的陽光,仿若纖細的金針,拚死從那近乎肉眼難察的縫隙中擠入,在雕花紅木書桌一角,劃出幾道犀利晃眼的金線,恰似命運在這昏暗晦澀之地,悄然投下的隱秘暗示,為整個房間添了幾分詭譎的氛圍。
尚月隱身於濃稠如墨的陰影之中,慵懶地窩在那張高背椅裡,身姿看似閒適鬆弛,實則渾身肌肉緊繃,每一根神經都仿若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
那敲擊桌麵的手指,急促又慌亂,恰似密集的雨點敲打著窗欞,在這死寂沉沉的室內,敲出一連串焦躁的鼓點,聲聲叩人心弦。
眉頭深鎖成“川”字,幽邃眼眸仿若寒潭深淵,潛藏著無儘的陰鷙,仿佛能瞬間將人吞噬於黑暗之中。
牆上那幅繪著古希臘商業之神赫爾墨斯風馳電掣傳遞財富的油畫,此刻倒像個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原本象征著財富與權勢的絢麗畫麵,此刻徒增諷刺,愈發襯得尚月如同困於荊棘叢中的困獸,處境岌岌可危,卻又因那骨子裡的不甘示弱,滿溢著掙紮與決絕。
“還沒有進展?一群廢物!”
尚月恰似被驟然點燃的火藥桶,轟然暴起,那素白的手仿若迅猛出擊的靈蛇,一把攥住桌上的手機,湊近嘴邊,壓低嗓音,卻難掩滿溢的怒火,怒罵聲仿若一道利刃,瞬間劃破辦公室內濃稠如墨的死寂。聲線拔高且顫抖著,帶著幾分破音的猙獰,尾音在這封閉壓抑的空間裡悠悠回蕩,久久不散,恰似冤魂的哀號。
手機裹挾著滿腔怨憤,被狠狠砸向一旁的沙發,撞上抱枕後又彈落,屏幕幽幽亮起,似在無聲抗議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又仿若一隻隱匿於暗處、窺視著屋內動靜的詭譎眼眸,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冷光。
窗外,城市車水馬龍,繁華盛景宛如一場盛大且喧囂的舞台劇,街頭巷尾店鋪音響中傳出的流行樂、行人們紛雜錯落的腳步聲,交織成一片嘈雜喧鬨的聲浪,滾滾襲來。
行人懷揣著各自的野心與憧憬,穿梭在高樓大廈投下的光影斑駁間,仿若忙碌奔波的螻蟻,孜孜不倦地構建著屬於他們的平凡與不凡。
而尚月,卻似被這熱鬨世界遺忘在角落的孤魂野鬼,藏身於這密不透風的辦公室,滿心隻惦記著單潔那溫婉表象下,如寒刃般銳利的鋒芒,危險得令人膽寒。
在她眼中,單潔就是那橫亙在稱霸商界之路上,亟待拔除的“眼中釘”“肉中刺”,摸清其底細,便是這場不見硝煙卻暗流湧動較量的關鍵開場,亦是她重掌局勢、穩坐王座的破局之匙。
單潔,恰似春日暖陽中亭亭玉立的清蓮,於商場這片渾濁泥沼中孤高綻出清傲,步步落子精準,自帶“導航”般巧妙破局。
憶起初遇,遠來科技那場衣香鬢影、奢華至極的商業酒會上,水晶吊燈傾灑下碎鑽般的璀璨光芒,映照得眾人身上的華服珠翠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她一襲月白晚禮,柔滑如絲的麵料貼合身形,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卻蘊藏力量的腰肢,宛如風中搖曳生姿的弱柳,卻又似雨中堅韌不拔的勁竹,透著彆樣的堅韌與韻味。
一頭柔順長發鬆鬆挽起,幾縷碎發俏皮垂落於白皙頸邊,恰似寫意水墨畫中那最靈動的點睛之筆,為她添了幾分隨性自在的優雅氣質。
她手持香檳杯,淺笑盈盈綻於唇畔,那嘴角的月牙弧度含情脈脈,仿若春日柔風,可眼眸卻仿若寒夜星辰,深邃冰冷,洞悉力恰似利刃,所到之處,陰謀詭計皆無所遁形,仿若能一眼看穿人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就那一眼,尚月心底警鐘大作,直覺此女絕非池中之物,定會成為自己稱霸商界征途上的絆腳石,不拔除不行,而摸清底細,便是這場較量的生死關鍵。
彼時,遠來科技那開闊敞亮的天台花園,往昔曾是甜言蜜語縈繞、滿溢柔情蜜意的避風港,如今卻仿若被寒霜速凍,冷意四溢,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暖風吹拂,玫瑰與茉莉交織的馥鬱芬芳悠悠彌漫,本應是浪漫繾綣的氛圍,此刻卻似一把把冰冷刺骨的利刃,無情地割扯著兩人的心弦。
章天滿臉焦急,眉頭扭結成死結,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上前一大步,雙手用力攥住單潔的手臂,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那模樣像極了熱鍋上急於辯解、團團亂轉的螞蟻,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急切,近乎哀求道:
“單潔,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那天我就是在路上偶然碰到她,她上來就拉著我說些念書時的趣事,我純粹是出於禮貌回應了幾句,哪曉得就這麼倒黴,被人拍下來,還傳得這麼離譜,哪有什麼舊情複燃,我心裡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啊,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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