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閃爍,招牌上的“金碧輝煌”四個大字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朱逸塵推開賭場厚重的玻璃門,一股混雜著香水、汗水和金錢的氣息撲麵而來,但這並非讓他皺眉的原因。
一股詭譎的邪祟氣息,如同附骨之蛆般纏繞在賭場的喧囂之中,與賭博的運氣交織在一起,難以分辨。
他本能地握緊了藏在衣袖下的符紙,深知此次任務的艱巨。
賭場內人聲鼎沸,各種賭局的喧囂聲如同潮水般湧來,閃爍的燈光讓人眼花繚亂。
輪盤的轉動聲、骰子的碰撞聲、以及人群的叫喊聲,交織成一曲怪誕的交響樂。
朱逸塵試圖在嘈雜的環境中尋找邪祟的源頭,但他的金手指似乎受到了乾擾,對邪祟氣息的洞察變得時有時無,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
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這種感覺就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擠過人群,目光掃過一張張或狂喜或絕望的麵孔。
這些人,有的衣著光鮮,有的衣衫襤褸,但他們的眼神中都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一種被貪婪和欲望吞噬的瘋狂。
朱逸塵注意到,一些賭客的舉止怪異,他們的動作僵硬,眼神空洞,仿佛被某種力量操控著。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扭著水蛇般的腰肢,端著托盤穿梭於人群之中,她的笑容嫵媚,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
她走到朱逸塵身旁,遞給他一杯酒,輕啟朱唇:“先生,要不要試試手氣?”朱逸塵搖了搖頭,目光卻緊緊地鎖定了她胸前佩戴的一枚玉佩,那玉佩上散發著一絲微弱的邪祟氣息,與賭場中彌漫的氣息如出一轍。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衝到朱逸塵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男子的眼睛布滿血絲,表情猙獰,仿佛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朱逸塵還未開口,周圍的賭客便紛紛圍了上來,對著他指指點點,叫罵聲此起彼伏。
混亂中,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悄無聲息地走到朱逸塵身邊,低聲說道:“年輕人,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吧。”老者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朱逸塵望著老者離去的方向,心中疑惑更甚。
他擺脫了男子的糾纏,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煩躁。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張看似普通的賭桌上……
“這局……”他低聲自語。
這張賭桌,鋪著暗綠色的絨布,邊緣磨損得有些厲害,桌麵上擺放著幾副撲克牌和一堆籌碼,看起來平平無奇。
朱逸塵本以為這裡可能隱藏著邪祟的線索,但當他靠近時,周圍原本喧鬨的人群卻詭異地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帶著審視和敵意,聚焦在他身上。
一種被窺視的壓迫感,讓他後背發涼。
他這才意識到,這些人並非普通的賭客,而是賭場老板的眼線,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信子,監視著賭場內的一舉一動。
他心念急轉,迅速調整策略。
與其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
他故作輕鬆地走到賭桌旁,換了一堆籌碼,裝作一個普通的賭客,參與到一個簡單的賭局中。
儘管金手指受到乾擾,但他仍然能夠微弱地感知到賭局中的異常——一種細微的能量波動,如同隱藏在水底的暗流,擾亂著正常的運氣。
他不動聲色地運用自己的能力,看似隨意地押注,卻總能以毫厘之差贏得賭局。
連續幾局下來,他麵前的籌碼堆積如山,也引起了賭場女招待阿美的注意。
阿美扭著腰肢走到他身旁,遞給他一杯酒,媚笑道:“先生運氣真好,要不要試試更大的賭局?”朱逸塵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落在阿美胸前的玉佩上,那玉佩散發出的邪祟氣息,比之前更加濃鬱了。
“我隻是隨便玩玩,”他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我對這個賭場倒是挺好奇的,聽說這裡有些…特彆的規矩?”
阿美掩嘴一笑,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先生想知道什麼?隻要你肯下注,就沒有我阿美不知道的事情。”朱逸塵不動聲色地又贏了一局,然後將一枚籌碼推到阿美麵前,“我想知道,最近賭場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阿美接過籌碼,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奇怪的事情?先生指的是……”
她的話音未落,一個陰影籠罩了賭桌。
朱逸塵抬頭,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不善的笑容。
“小子,”男子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老板想和你聊聊。”阿美見狀,悄無聲息地退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見。
朱逸塵放下酒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帶路吧。”他說。
昏暗的走廊裡,彌漫著劣質香煙和黴味,與賭場大廳的奢靡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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