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兮說罷,掙脫了他,走了出去。
沈拾一跟在她身後,略帶沉悶的聲音響起。
“我隻是不甘心,你真的從未對我有過真心?哪怕一次?”
蕭子兮轉身略帶疲憊的眼神看著他。
“你可知本宮,之前為何非要與你成婚?就算你容易牽製,可本宮並不是非你不可。”
“兩年前那個宮宴,本宮的酒裡被摻了迷情散,當時本宮孤身一人,支撐著走到了禦花園暗處,而你竟也在此處,因醉酒神誌不清。後麵許玄知尋了過來,本宮怕你泄密,便將你一同帶回來了。”
“難道…?”
“嗬嗬……沒錯,那迷情散是宮裡獨有的,藥性猛烈沒有解藥,隻能與男子歡好才能解毒。”
“事後,本宮沒想到你,寧願死也不想與本宮成婚。本宮更沒想到你會失憶……”
蕭子兮眼裡透出幾分無奈。
“那你現在為何又要再告訴我?”
蕭子兮走近他,毫不回避的直視著他的眼睛。
“本宮對你的情意皆是因為虧欠,你救本宮一命,本宮已是還了。本宮的心裡隻有朝權,再無他心,也不能在這兒女之情裡多逗留。今後我與沈卿之間隻有君臣,彆再執著於此了。”
沈拾一盯著她,嘴角扯了一下,似笑非笑。
“臣懂了,是臣錯了,殿下果真是成大事者,殿下對臣已是仁至義儘,臣告退。”
還未等蕭子兮準允,沈拾一便拿起官服,風風火火的騎上馬離開了公主府。
窗外下起了鵝毛大雪,二公主府裡有一處還掌著燈,蕭子兮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手裡的折子。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蕭子兮的聲音略顯沙啞疲憊。
“殿下,沈拾一今日進宮主動請旨,要陛下收回大理寺卿一職,複大理寺少卿。”
“本宮知道了。”蕭子兮歎了一口氣。
“那件事還是沒有什麼線索嗎?”
“屬下還未找到筆跡模仿如此高超的人。”
“太子身邊的人也都查過?”
“屬下一一查驗過,確實沒有發現。”
“繼續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屬下告退。”
蕭子兮起身出了屋,走向那幽深的長廊,看著一片片落下的鵝毛大雪,抬眸……
“又是年底了……”
大理寺門外。
“謝將軍放心,大理寺自當好好配合金吾衛辦案,保證將犯人按時送達。”沈拾一對著麵前的謝雲祁拱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