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霄重新躺回床上,心思重重地看著眼前的臨淵。
明明彆人怎麼想辦法都沒有辦法讓臨淵鬆手放開自己。
但自己將手放在他的手臂後,輕輕一拉,就鬆開了。
“這麼多年了,果然還是這個樣子啊……”
這樣一來,他體內的豐饒之力就不會再全部湧入自己的體內。
豐饒之力轉而會開始滋養他自己的身體。
不然的話,他身上的傷勢也無法恢複。
很快,在豐饒之力的幫助下,臨淵的臉重新擁有了一絲血色。
呼吸也逐漸平穩。
“這就是豐饒……恢複果然很快……應該沒有很大的危險。”飛霄憐愛地伸出手撫摸臨淵的臉頰。
那身原本無比帥氣的白金色指揮官服,此時是乾涸的血跡與沙子混在一起。
她趴在臨淵身上聞了聞,還好,這氣味是自己身上的血。
不是師弟的。
大概是因為自己用了二次月狂,身體無法承受這股力量,肉體炸開流出的血。
月禦說的對,若不是臨淵用豐饒幫助自己治愈傷勢。
自己想必就真死了。
她又花了點時間檢查,無大礙。
那就好,就怕臨淵受傷了。
“也好,你沒事最好。”
說到這裡,她眼眶微紅,心頭是說不出的難受。
除了第一次在廢墟中見到臨淵,她從沒見過臨淵這種窘境。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師弟一直都是風度翩翩,信心滿滿,前呼後擁的存在。
無論是做什麼事情,從學習到指揮艦隊,他從不失態。
唯獨在那時候,他哭得就像是個孩子。
自己那時候幾乎失去意識,但一直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想來就是臨淵了。
飛霄把臉貼在臨淵的臉上,感受著溫熱的呼吸,淚水一滴一滴掉在他臉上,喃喃道:
“是師姐不好……本不應該將你卷入這次行動……”
那時候已經被她斬爆了一艘獸艦,其實威脅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大。
真要強行撤退,其實也可以。
隻不過會有不少傷亡。
她的本意是犧牲自己為臨淵的撤退爭取時間。
但臨淵還是選擇和她一樣,斬艦!
是為了讓更多人撤離嗎?
“傻瓜,好好的艦隊指揮官不當,跑下來乾嘛啊……我一直都反對讓你參加地麵部隊的戰鬥,就是不希望……”
淚水一滴一滴地打在臨淵的臉上。
或許是感受到飛霄的擁抱,亦或是淚水太多。
臨淵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而後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