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蕭憶安從簾外進來。
督軍起身要行禮,他伸手製止了。
子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她正思量著如何解釋這件事,隻聽蕭憶安又開口了。
“我聽你是江南口音,你一個女子,怎會在此地做藥商?”
子悠很疑惑,蕭憶安就站在她的身後,難道他還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
她的指甲都快要把手給摳破了,閉上眼睛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蕭憶安踱步到她的麵前,澄澈著一雙清水樣的眼睛望著她。
“你不要害怕,我們雖出身行伍,也是講道理的,你照實說來。”
子悠一時呆著了,他是在逗自己玩嗎?
可這眼神是那麼的真誠,看不出一點偽裝的痕跡。
她想過,他會恨她,不曾想到,他竟不願意與自己相認。
也對,自己曾經無論在身體上還是在心靈上都傷他那麼深。
他不願原諒自己也是應該的。
子悠鎮定了一番,恭恭敬敬的對他行了一個禮。
“回王爺,那日民女有事外出,你們的軍官上門買藥,是我弟弟妹妹接待的。當時他們明確告知了那位軍爺,製半夏沒有了,隻有生半夏,那位軍爺很是著急的模樣,說隻要是半夏就可以了。客人都如此說了,我們沒有不賣的道理。方才我進門的時候,也聽說了這批半夏你們還沒有用,如果不嫌麻煩,民女可以教你們炮製半夏的法子,不出三日,便可使用。如果你們實在用不上,民女把銀子也帶來了,現在便退還給你們。”
蕭憶安聽完子悠的陳述,仍是麵不改色。
少頃他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子悠不解的望了他一眼,語氣平和的答道:“方才民女進營帳時,在門口聽到有人叫您王爺。”
蕭憶安想起了有這回事,點了點頭。
“這件事本王會派人調查清楚的,在你們洗清嫌疑之前,還要委屈你們在軍營待一陣子。”
他剛說完,兩個士兵便出列叉著子悠走。
蕭憶安坐了下來,若無其事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喝茶,沒再看子悠一眼。
子悠回頭望了他幾次,他都無動於衷,子悠徹底死了心,看來他真的是恨透了自己。
她被帶到了牢房中,小白被綁了起來,身體被鞭子抽的鮮血淋淋。
她心疼的喊:“小白,你怎麼樣了?”
小白迷蒙的睜開眼,氣若遊絲的說:“陸姐姐,你怎麼來了?”
“小白,陸姐姐會想辦法救你的,你要挺住啊。”子悠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