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萱奮力跑了百十來步,但便因體力不支,摔跤了。
她摔得挺重,整個人跌在石灘上,膝蓋撞上了石塊,碎了般的疼。
疼得付萱叫出了聲,她正想掙紮著爬起來時,眼前便落了一個人。
“你傷哪了?”
張越銘蹲坐到她身前,麵露焦急,看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付萱震驚地抬頭看去,看著張越銘那還掛著淚痕的麵容,腦子裡回響著張越銘剛剛的聲音,她不可置信道:“連你的聲音也是假的?”
情急之下張越銘現了本音,被付萱聽到了,他局促道:“是。”說著上手要將付萱扶起來,“你現在身子不好,不能亂跑。”
付萱聽著,隻覺得這個聲音與前兩天那個戴著麵具的殺手一樣。
她甩開了張越銘的手,直接問道:“張越銘,兩天之前,林子裡救我的人,是你?”
看著付萱眼裡的審視,張越銘輕聲道:“嗯。”
“你原來是個殺手。”付萱異常震驚,她沒想到自己之前看似柔弱的“姐姐”竟然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
張越銘不敢多說,隻輕輕回了句是,他現在多說一句都可能惹付萱不快,他想讓她好受些。
見付萱瞪著自己,不說話也不行動,他知道她正在生氣。
看著她趴在著硌人的石頭上,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要得到她允許才能碰她,可能要等到下輩子了,張越銘當機立斷直接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張越銘雖然心在被人刺痛著,但還是強忍著道:“你的身體好之後,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好之前,你必須在我的照顧下好好恢複。”
付萱掙紮:“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張越銘皺眉,斂了神色,沉聲道:“現在由不得你!”
付萱看著張越銘那板著的臉,氣道:“你這殺人如麻的壞東西,有種你殺了我,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張越銘的心臟被人捅成了篩子。
但他此刻還能抱著付萱,他不可能會放手的。
“萱兒,你知道的,我舍不得殺你!永遠都舍不得。我也舍不得離開你,我會守著你,直到你成功的那一刻,或者,我死的那一刻。”張越銘用著輕柔的男音說平淡而真摯的話,傾訴衷腸。
而付萱聽著起了一身雞皮
灶台內,秦俞之和環兒正望著屋內,兩人都滿麵愁容。
環兒蹲坐在火旁,一邊生火一邊埋怨道:“秦大夫,你害死我家主人了。”
秦俞之往鍋裡裡下藥,心虛不已,但還是不鬆口,故作強硬道:“還不是你家主人太慫了,誰知道他們成親這麼久,還藏著秘密。可不能怪我!”
環兒:“!”
“我說錯了嗎?他要是早說,還有今天的事!而且也沒人告訴我這事不能說呀。”
環兒無話可說,但她又氣不過,道:“要是我主人因此失去了萱兒小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他想著萱兒小姐五年了,現在終於能在一起了,你來這麼一手,他肯定氣死了。”
秦俞之:什麼叫我來了這一手?我就來了一嘴!而且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氣死了,那殺人的心思就差喊出來了。
“你說這萱兒小姐能不能接受我家主人?”環兒著急起身,來回地踱步,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張越銘不受付萱的待見,他將會多麼痛苦。
秦俞之看著環兒走來走去,恍著他頭暈,放下藥材,擺手攔住環兒道:“你彆恍了。坐那!聽我給你分析。
現在,他們應該算是假夫妻,那就是沒有感情,但在利益上,張軒是需要你家主人給她打掩護,所以她大概率不會隨便和你主人和離。但在感情上,我覺得你主人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畢竟她又不喜歡他。”
環兒一聽,急著打斷道:“不行不行,我主人接受不了的。”
“一看你主人就是看上人家了,想跟人家做真夫妻,我感覺這個有點難。畢竟你主人長得那麼好看,張軒看著都自卑了,你覺得她會愛一個讓她自卑的男人嗎?”
環兒:“”
有好像有點道理。
付萱杵在門旁,聽著秦俞之大聲辯駁,臉黑成了鍋底。
她抬頭死死看著張越銘那驚為天人的臉,更加氣了。她想打秦俞之。
張越銘急忙道:“我擦了胭脂,不擦沒那麼好看!”
付萱細細看了眼,不太相信,但糾結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就算張月茗不擦胭脂,也能看出來比原來的她好看。
“你開門,我要出去!”付萱指著門道。
張越銘憂心忡忡,但紋絲不動地堵著門。剛剛把人抱到床上,她又跑下床了,看樣子她就不想和他共處一室。為了不讓她再亂跑,他隻能以身堵門了。
他不想讓付萱再累著自己了,便妥協道:“萱兒,你這時候需要休息,彆再勞累自己了,我出去,你待在屋子裡。我不來打擾你,你好好休息,好好調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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