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後來發生了什麼,付萱記不得了,隻記得後來她又兩眼一黑,暈倒了。
據秦俞之所說,大概是餓暈的,這一暈便是一天。
她醒來時,張越銘已經不知所蹤,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秦俞之看著坐在床上發愣的付萱,準備了膳食和一大碗湯,道:“下床來,把這些東西都給吃掉!”
付萱確認這裡沒彆人後,迅速下床跑到桌旁,拿起碗,大快朵頤。
吃完飯和碗裡的菜後,付萱打了個飽嗝,終於吃上飯了,她差點餓死了,早知道就喝了張越銘遞來的那碗粥,那樣身體也不會那麼難受了。
秦俞之指著桌上的湯:“大補湯,喝掉它!”
付萱拿勺子撈了撈湯水,偶爾撈起一點須須,她驚道:“人參啊,阿秦怎麼變得這麼大方了?”說著端起碗喝了起來。她現在的身體太弱了,動不動便虛了,她得好好調理才行,不然創業到半,崩卒了,她不甘心。
付家的悲劇還沒查清楚,她可不能讓自己出事。
秦俞之冷嗤,想著那天刀被架在脖子上的畫麵,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命比人參重要了。
因為這件事,張越銘估計得記恨他一輩子,該如何化解這要命的仇恨,秦俞之蹙眉思索。
“阿秦,你傻了?我問你話,你在哪哼哼什麼呢?還有,那個誰什麼時候走的?走之前說了什麼?”
一聽付萱居然連張越銘的名字都不願叫了,秦俞之想著這事可大了,他急忙故作嚴肅道:“張軒,這就是你不對了,起碼人家救過你的命,現在人家又委身假裝你的妻子,你怎能如此不尊重他呢!人啊,不能忘恩負義!”
付萱聽著嘴角直抽抽,最後把喝完湯藥的碗啪地放到桌上,不爽道:“我要是忘恩負義,我早把你腿打折了,嘴巴也給你縫上!”
秦俞之一驚:“!!!”這對夫妻都好歹毒啊!
但秦俞之必須讓張軒對張越銘有感激之情,不然張越銘危矣,他直起脖子繼續理論道:“我說錯了嗎?張越銘是不是救了你!這是事實吧!你又是燙他手,又是傷他心,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付萱情緒高亢,不平道:“是他先欺騙的我!我很,生氣!”可喊著突然心裡有點虛,張越銘確實救了她的命,沒有他,那日她可能就被土匪給抓了殺了。
唉,現在感覺她與張越銘的關係已然成了一團亂麻,解不開,理還亂。
她需要冷靜冷靜,她需要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事情。
“阿秦,我還要在你這住兩天,飯你要管飽!”付萱推著麵前的碗到秦俞之麵前,偷偷的瞟著他。
秦俞之無語道:“張軒,我給你煮飯了,碗怎麼也得你洗吧!彆想吃軟飯!”
付萱氣節,直點頭,道:“行,你就如此對待你的病人,我都還沒痊愈,你就讓我乾這乾那?真是個黑心的大夫!”
"你不想乾就叫你夫君來乾,正好我沒機會使喚他,他來了,我就不。"使喚你了。
付萱沒聽完秦俞之的話,已然起身收拾碗筷朝灶台走去了。她怕再聽下去,她會跟秦俞之打起來,然後再被秦俞之趕出去。
秦俞之看著張軒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想:小樣,還治不了你!
咻!
一個聲音響起,秦俞之還沒來得及去判斷聲音從何處傳來時,他麵上以出現一條青絲狀的血痕,刺痛感隨之而來,秦俞之抬手摸了一下,滋出了聲。
對方下手分寸把握得極好,隻是讓他麵部滲血,沒有特彆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