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吃醋了。”
他的意思是要她哄她。
她抿著嘴唇,腦海子裡儘是五年前她哄他的場景。
五年前,平日都叫阿時,耍賴生氣喊阮清時,沒事就叫阮先生,隻要對方一生氣就撒嬌喊老公。
而每次都見效。
“咚咚咚。”
一道敲門聲打破了靜寂,也把易琳從回憶裡拉回來,阮清時起身去開門,她也起床洗漱。
晚上,季家宴會,季家上一任掌權人七十大壽。
壽宴沒設在季家,在酒店,宴會在頂層。
阮清時按了樓層數頂樓,電梯裡隻有他們夫妻二人。
本來易琳挽著他的手臂,他按完電梯就去牽她的手,電梯的鏡像裡是一對璧人。
五年了,他的習慣沒變。
坐電梯的時候都會去牽她的手。
五年前,易琳做電梯受過傷,從那以後坐電梯就有了陰影,他會在她害怕的時候去牽她的手,給她溫度,給她安全感,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它會潛移默化地刻進骨子裡,逐漸銘到心底,當你發現時,已經晚了。
她也習慣了坐電梯被他牽著手,五年前剛離開他那會是怎樣度過的?
那段時間,每次坐電梯,都會習慣性地想伸出手給他牽,結果發現,身邊早已沒人。
“怎麼哭了?”
她搖頭,實在想不到該說什麼來掩飾她現在的心思。
她念舊,有人嗜酒成性,她愛阮清時如命。
他摟近她,在她額間親了親,“琳琳。”
他今日叫她名字好多次,好像要把五年裡的思念都叫完才罷休。
“嗯?”
她抬眸望著他,眼眶裡水珠晶瑩剔透的,眸被染了層霧,把眼前的人變得模模糊糊的。
“五年前,你喝醉酒那一晚你跟我說,你習慣了很多事,都是關於我的,你離開我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那些例外都與你有關。”
“五年我還是沒能改掉那些習慣和例外,因為我不想改,我還想把你找回來。”
不管找多少年,興許一輩子,那他就找一輩子,山河巨變,他對她的愛依舊如初。
“幸好,我找到你了。”
“所以你不能再拋棄我,我有習慣很多的事都與你有關,你叫我怎能不想你?”
易琳鼻子一酸,眼眶裡的淚珠還是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