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時拉住她的手,淺笑“進來吧。”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易琳臉有些熱,不自覺的把仰望著的頭低下,剛好對上阮清時襯衫遮掩著的紅痕,還能聞見藥香。
“你不能吃辣。”她抬眸對上他的俊顏,臉上的紅稍稍褪去,“是嗎?”
阮清時以前沒喜歡過人,在他的認知裡,隻要是她的喜歡的,都要一一拿給她。
她喜歡吃辣,他就陪她。
但他會過敏,會起疹子。
“就是有點癢,很快就好。”他的聲音裡全是毫不在意,把襯衫拉了拉,將那些他剛剛抓的紅痕稍稍遮掩。
她看他的眼睛潮紅潮紅的,轉頭進了房間。
房間沒開燈,但從浴室裡透出的光能依稀看得出很男性化,但在幾處多出了幾處女性化的東西。
她尋著光亮走去,是浴室,果然裡麵彌漫著藥味,易琳拿起洗漱台上的醫藥箱往臥室裡走去。
阮清時已經將房間裡的燈全都打開,易琳才看清房間裡的裝飾。
房間很大,她剛剛從浴室門口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了衣帽間,一眼沒有望儘,就是很大。
她拉著阮清時做在沙發上,自己拿開藥膏,還有棉簽在他的紅痕上輕輕塗抹起來。
他乖乖的坐著,任由她塗藥。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老吃辣對身體不好,我吃辣還容易長痘,吃多了,胃還燒得慌。”
她抬頭,看著阮清時,眼還是潮紅潮紅的,“所以我們以後不吃辣了成不成?”
從母親去世,再沒有人愛她,她也好想抓住這份愛,他對她好,她也想對他好。
“隻要你喜歡的,我便喜歡,我願意為你將就的。”
愛屋及烏是他在這段愛情中學會的一個詞。
易琳臉皮很薄,聽不得情話,她的臉很快就紅了,“那我以後不喜歡了,你是不是也就不喜歡了。”
他目光如炬,剛剛園子裡的漫天星辰揉碎了裝進他的眼中,他將人摟過,在她的眼上親了親。
易琳很怕癢,說實在的,就是很排斥與人有身體的接觸,剛剛他抱她那一下,她整個身子顫了下。
阮清時很克製,畢竟他和她還沒真的結婚,注意到她的反應,隻是點到為止。
“那個……我…今晚住哪?”
他倆現在這個動作很曖昧,很近,她很熱,她都能看得清阮清時比一般人還要長的睫毛,很密,很長。她從記事到現在,阮清時還是第一個她接受如此近距離的男人。
阮清時稍稍拉開與她的距離,他現在才知道,他那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差得要命,“這一層樓你想住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