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烈焰,燒了很久,不知道裡麵死了多少人,消防隊到場救火,警察局,救護車也隨即而來。。
現場人很多,加上熊熊火焰,現場很混亂,急救的,滅火的,錄口供的
消防隊行動很快,火沒多久就滅了,裡麵抬出了一具屍體,是大貨車刹車失靈,才有了後續一列事。
一場車禍,除了死了的大貨車駕駛員,其他都是輕傷,但周遭的公共設施被毀得差不多了。
易琳坐在救護車上,女護士正在給她清理傷口,她擋住了飛過來的碎片,手背刮開了個口子。
周圍人來竄去。
很亂。
“幸好傷得不深,不然這麼漂亮的手要毀了。”
女護士輕輕擦拭著血跡,這位小姐和她見過的其他女人不一樣,傷口裡有碎片,她很能忍疼,也很漂亮,連手都很好看,細長又白嫩。
是那種古典東方美。
“稍等。”
傷口延伸到右手無名指下方,口子細長,很觸目驚心。
易琳把婚戒摘下,放假口袋裡,方便女護士處理傷口。
護士覺得連說話都很好好聽。
“je"enoupe”(法語:麻煩了,我來吧。)
阮清時從警察處回來,就直奔易琳這來,臉色不是太好,眉間顯見的凝重,望向易琳的時候多了些許溫柔。
女護士和阮清時還說了幾句,易琳聽不懂,反正女護士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望向阮清時。
那眼神含情脈脈。
易琳坐著,阮清時站在幫她處理傷口,把手平鋪撐著她的手,連擦酒精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
“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如果飛過來不是碎片是火星子,你的手就毀了。”
他不敢吼她,他舍不得,但他還是氣,說話的時候都壓低了聲線,傷的是右手,手背上還有動脈,如果傷得重,手就殘廢了。
“我知道。”雲淡風輕,好像在說我知道今天會下雨。
易琳眨巴了兩下眼,他現在生氣,她就乖乖的。
“知道了還擋?以後還想不想拿畫筆了?”
他的聲音不是吼,但透著低沉和氣。
他是氣她不顧自己,傷在右手,她不是左撇子,也確實沒有那個能力用左手。
“你好凶。”易琳頂著兩個好像會說話的眸子,其實他不凶,真的,他拿著溫柔的語氣說著狠的話,她隻想讓他消點氣。
碎片飛過來的時候,她沒想那麼多。
易琳身上套著阮清時的西裝外套,自己的外套還在車裡,裙擺上的紗透著醒目的紅,剛剛劃破手,血順著手背滴到了裙擺上。
阮清時一聽到她說好凶,說話的聲線都緩和了許多,他更多的不是氣她,而是自責:“傻瓜,我隻想讓你多顧著你自己一點。”
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寧可傷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她身上。
從她跟他在一起開始,她就一直受傷,書簽劃破了手臂,電梯裡撞破了額角,手臂被擦傷,現在又是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