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傾城傾我心。”
海風很涼,情話卻彆樣的暖。
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著淅淅瀝瀝的清風,紫色的含在易琳嘴裡,融化,泛出甜意,心裡的烏雲也隨糖意的放肆逐漸消散。
“琳琳。”
易琳被情話暈紅了臉頰,心砰砰然。
“天要黑了,”阮清時寬大的手掌撫著她的頭,另一隻繞在她的腰間,他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間,就像身後驟亮起的路燈,一時奪目,“我帶你回家。”
天要黑了,我帶你回家。
天邊透著淡藍,夜幕悄悄吞噬,星火漸漸萬家迷離。
每一個字都是如此普通的文字,但說話的人,組合的方式,都溫暖至極。
不管她和代家斷不斷絕關係,這句話聽著都好想哭。
有他就有家了。
天邊餘存的光亮裡,大雁南飛,振動雙翅,在落日的餘暉裡,獨享回家的清歡
回阮宅的路上,阮清時開車,她坐在副駕駛,頭稍側著枕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阿時,”她的目光還落在窗外,把自己心情整理好了,“代一依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
萬家燈火裡,星火在眸光中迷離。
她知道阮清時在賀含知曉她要和代家斷絕關係,她也沒再避諱,“我也不想再追究王家在網絡上的爆料還有報警的事,好不好?”
阮清時一隻手開車,另一隻在牽自己老婆的手,指腹反複摩挲著小姑娘的手背,他可沒打算放過,“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他可不信什麼知錯就改,人性就是欺軟怕硬,隻有讓他怕了,才不會再進犯。
易琳垂眸,她也不敢斷定沒有下一次,人性不可估量,
“那就放過這一次好不好?”
易琳不是不想追究,但繼續鬨下去,讓他們那些做錯事的人都給她跪地求饒嗎?
如果真那樣,她也不會開心,有些事情發生了,道歉是無法彌補的,她不想在看到那些人,不管她們真心悔改或者繼續暗自咒罵下去,都好,隻不過她不想再理了。
心傷到一定程度,可能不會碎,但會累,會選擇逃避。
阮清時抬起小姑娘的手,親在了易琳手背上,“好,都依你。”
他加了但是。
“如果有下次”後麵的狠話他沒說出口但易琳知道他的意思。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夠,他會千百倍讓那些人知道代價這二字如何寫。
十一月九號星期三。
晏城大學百年校慶。
晏城大學在國內可與帝都大學比肩,是全球知名度很高的學府。培育的人才也如麥浪,一茬接一茬。知名校友不計其數,其中不乏全國一線城市乃至全球發達國家的高端人才。
百年,世紀,是收獲和開始的裡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