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八點的南方怡城,太陽還藏在海裡,在將白未白之際,路邊的小攤早已開始營業,冒著熱騰騰的霧氣,豆漿油條,煎餅果子,包子饅頭,到處都是人間煙火氣。
柯清園是怡城雲邊區一帶的高檔小區,楊克楠提著書包,下了樓,如往常一般一人去上學,路過對麵那棟樓時特意停留會,目光停留在樓的三層,那層樓的屋子燈已熄。他失望地緊了緊背包。
“她住這?”
他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清冷的嗓音。
楊克楠並不驚訝,回過頭目光落到一個全是上下都是深色打扮的男人身上,他帶了帽子,帽沿壓得極低,露出的半張臉甚是清欲,男人腰身靠在扶攔上,環抱著手,姿態慵懶。
乍一看,非凡間俗物,像天上神者,不沾貪欲和渾然。
“沒沒有”楊克楠像被看穿了心事,極力狡辯,明明男人連姓甚名誰都沒說,男人也見怪不怪眼看著楊克南抬腳走掉。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再拐一道彎就到了怡城一中。
怡城一中是怡城為數不多的百年名校,古時建立,曆經歲月和戰爭的洗禮,發展至今培育出不少的英才,全國各地芊芊學子的父母有許多都是聞其名才花大代價將自己的孩子送來學習,望其成龍,彆的不說,怡城高中的大門就保留了原有的古韻,青磚灰瓦,儼然古朝皇家的宮殿大門。
楊克楠進了校門,輕車熟路進了高三一班的教室,在進門口時眼神在靠窗的位置停留了下,確認了人之後,目光堅定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讓開!”
楊克楠從書包裡取書的瞬間,便聽見南建安的聲音從左前方傳來,他將坐在易琳旁邊的同學恐嚇開,一屁股坐到了易琳的旁邊,手杵著頭,側頭細瞧著易琳,可對方對自己的所為毫不理睬,所以他自顧自地開起了話頭,“你昨晚說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就是不喜歡那個小子。”
他的下巴朝楊克楠的方向抬了抬,“是他自作多情。”
易琳沒搭理他,他急了,從未有人如此對他,將他的熱情和喜歡置若罔聞,像易琳這般任何手段都不會回應你的女孩,南建安起初還覺得她在欲擒故縱,但一個星期下來到現在,他不耐煩了,“代一琳,你是聽不見我說話,給個回應怎麼了?”
南建安從小嬌生慣養,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不懂什麼叫逆來順受,甜言蜜語聽多了自然一丁點的不合心意自然受不了,尤其是他自覺地付出行動應該得以回報後,所以在易琳依舊沒理他時他越發不耐煩,
“老子追你這麼久,你連話都不跟老子講,你信不信我敢在這裡親你,”心裡那股火越發憋不住,說罷就伸手拽易琳的胳膊,想把人往懷裡推,嚇嚇她。
“啊!”
南建安被痛擊出本能的慘叫,他整個人被易琳摁在桌麵上動彈不得,手被易琳反手製住,他的一整張臉被側著強貼在桌麵上。
就從他想去嚇她到被易琳製服的這幾秒內,南建安甚至心跳漏了幾拍,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自己的慘叫。他轉學過來的一個星期內,他眼中的易琳就是長相絕美性格冷淡但也隻是一個柔軟可欺的女孩子,哪能想到對方這麼大力氣。
“放手放手!”
南建安一聲慘叫,五官被壓力擠在一塊貼在桌麵上,起初還是自上而下的央求,最後反應過來自己的麵子問題,開始急了,試圖用音量和粗魯來挽回自己被按在桌子上摩擦,毫無反抗之力的弱雞相:“代一琳,你給老子放開!”
雖然還沒開始早讀,但教室裡的人來得已經差不多了,這一場麵,全班都在看著,南建安徹底沒了當時纏著易琳的心氣,為了麵子,臟話狠話接連出口。可易琳像一個針戳不進的海綿,說話聲淡淡的:“這回應夠不夠?”
邊說著,易琳手上一用力,南建安哇哇直叫,他剛轉過來,卻也招惹了不少學生,所以班上的人看了除了震驚易琳的厲害之外隻當在看個笑話。
有好幾個被南建安嘲諷欺負過的男生都在偷笑。
南建安當然沒受過如此的欺負,從來都是他摁彆人,現下他下了麵子,方才的張牙舞爪全被痛感下得一點不剩,“夠夠夠你放放手!”
她自上而下的俯視,眸中滿是清冷,像寒風,無甚波瀾,一如既往的冷。易琳也沒同他鬨多久,讓他哇哇叫了幾回,便鬆開了。
“你給老子等著。”南建安摁著自己的胳膊,姿勢痛苦地放狠話,可能真是被折騰怕了,在對上易琳那雙清冷的眸子時,竟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轉過身後看見偷著笑的幾個學生,妄圖以張牙舞爪來扳回自己的氣勢“笑什麼笑!老子眼珠給你挖出來!”
嘴裡嘟嘟囔囔著臟話離開了教室。
楊克楠看完了方才的全部場景,便聽見同桌靠過身來和他八卦:“這南建安就知道撩撥漂亮女生,這次我看他不得栽個大跟頭,全校這麼多人,他偏要去招惹代一琳,我看他是想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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