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塊?”江九重就著洞口滲進去的光線看了幾眼,這塊金子的品質不算很好,就算煉出來也有不少雜質。
薛度雁嗯了一聲,她四處看了看,“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金子?”
且還是完全沒經過提煉的金子。
他們站起來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的金塊,江九重想了想,拿著弓箭在薛度雁踢到金塊的位置挖了起來。
挖了好一陣子,才摸出一個滿是泥濘,還帶著水汽的金塊。
薛度雁抓了一把潮濕的泥土,對江九重說道:“這幾天應該下過幾場大雨,這塊金子埋得不算深,被雨水衝了出來。”
說完,她不由得想到前世臨死前沈聽玨逼問她的事情。
金礦
“這底下難道真是金礦?”
水合莊是薛家的莊子,後來給了她做陪嫁。
難道前世沈聽玨逼問她的事情是真的,薛家真的有金礦?
這不是溫若綺為了讓沈聽玨虐待她胡謅的嗎?
江九重看著兩個金疙瘩皺緊了眉頭,“發現金礦要上交朝廷,如今還未證實是不是有金礦,不如過幾日回宮稟告陛下,讓陛下派人過來?”
薛度雁點頭應了,這時她才覺得手肘和手指一陣火辣,她抬起手臂一看,右手的手肘劃破了,指尖也滿是細密的劃傷。
江九重掏出隨身帶的金瘡藥,給薛度雁簡單包紮過後,才扶著她起身,問道:“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
“沒有了,我們先上去吧,這個地方太冷了。”
兩人相攜著走出了山洞,又爬上剛剛摔下去的陡坡,才帶著滿身的泥濘找到拴馬的大樹旁。
尤大娘見他們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在泥地裡滾過似的,忙拿著手帕要給薛度雁擦臉,“姑娘,你們這是去哪獵野兔?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江九重道:“勞煩尤媽媽熬一碗薑湯來。”
薛度雁拿過尤大娘手上的帕子,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無礙,隻是我追野兔的時候摔了一跤。阿嚏!”
話還沒說完,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尤大娘忙下去熬薑湯了。
晚照剛幫薛度雁換好衣裳,傷口重新包紮好,下田插秧的人就回來了。
周惠宜身上的衣裳濕了乾,乾了濕,此時緊緊地貼在後背上,黏黏膩膩的渾身不適。
尤大娘端著一碗薑湯出來,看見周惠宜一副快死了的樣子,嫌惡地擰起稀疏的眉毛:“你走錯地方了,你的屋子在隔壁,彆跑來礙我家姑娘的眼!”
剛罵完周惠宜,她就把薑湯端到薛度雁麵前,“姑娘,快把薑湯喝下去。”
乾了一早上活的周惠宜又累又餓又渴,沒想到剛回來又挨了一頓罵,她滿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怒道:“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你不過是個賤奴,又什麼資格指使我!”
尤大娘從薛度雁手中接過已經空了的碗,聽到周惠宜的反駁,麵色一冷,抬手就把粗碗扔了過去,砸了滿地的碎片。
“就憑你現在在我手上討生活,哪怕你回了三合莊,隻要我說一句話,你就會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周惠宜囁嚅著嘴唇不敢再鬨,她讓彩兒回周家送信,彩兒一直都沒回來,難道爹娘真的不管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