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仁如今焦頭爛額,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然顧不上那個丟儘了周家臉麵的女兒。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那個所謂的表侄子竟然借著他的勢,奸汙殺害了許多婦人不說,還牽扯到賣官鬻爵,放印子錢。
上麵幾條不論那一條,都是要命的罪名。
牽扯到這樣的大事,嚴光祿沒有自己審理,而是將事情稟告了宣德帝。
沈炎章收集的證據屬實,孫老三翻下滔天大罪,不僅他被判處極刑,就連買官的人家都被擼了職位打入天牢。
至於周顯仁,他作為孫老三的靠山,不管他對孫老三的所作所為是否知情,他也逃不過被治罪。
宣德帝看在周顯仁為官期間還算仁慈,能力也算出眾的情況下,沒有砍他的頭,隻是罷了他的官,抄沒了他的家產,又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周顯仁當了一輩子官,隻因為縱容小輩違法亂紀,辛辛苦苦考出來的官職便化作過眼雲煙。
彩兒還沒回到周家,就見周家已經被抄了,全家人被趕出了府。
宣德帝還算網開一麵,熊氏的嫁妝沒讓人收,由著她自己帶走。
熊氏帶著兒子住到了自己陪嫁的二進宅子裡,見周顯仁還帶著幾個妾室,本想嗬斥幾句,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把即將到口怒罵咽了回去。
隔天,熊氏就將幾個姨娘並幾個庶女都賣了。
她沒將人買到那等肮臟的地方,隻交代牙人將她們買去做妾也好,做填房也罷,彆再出現在她的跟前。
唯有那個周顯仁最寵愛的小妾,曾經給她下過毒的王姨娘,則被她賣去了暗門子。
周顯仁還想掙紮一下,被熊氏叫人打了一頓之後才徹底老實了。
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已經過去兩天時間。
彩兒滿目驚慌地跑回水合莊,見自己姑娘又在田裡插秧,仿佛前方是一條走不到頭的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惠宜熟能生巧,做了幾天苦工,已經知道在田裡怎麼走才順當。
她走到彩兒麵前,問道:“彩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我娘呢?”
彩兒哭哭啼啼地說道:“姑娘,咱家被抄了,老爺的官職被擼,如今已是白身。夫人讓奴婢跟您說,你再忍忍,說她過兩日就來接你回家。”
剛官複原職的父親被貶做白身了?
尚書府被抄家了?
她再也不是官家小姐了?
周惠宜接受不了這個刺激,往後一倒,又壓倒了一片秧苗。
尤大娘氣得甩了她一臉的泥巴,朝彩兒吼道:“哭個屁哭,再哭你姑娘能自己爬起來嗎?還不帶她離開!”
彩兒怕極了這個罵起人來不重樣兒的媽媽,慌慌忙忙地下了田埂,將周惠宜拉了起來,艱難地背回了屋裡。
“呸!晦氣!什麼官家小姐,就是個喪門星!”
尤大娘罵完,看著剛插好的秧苗哀嚎:“哎呦,我的秧苗啊!!天殺的周姨娘,再這樣被她氣下去,我命都短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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