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始終感覺背後有一道冷厲的目光尋著自己,回頭看去卻不見人,對於自身不確定的危險安成心中莫名的壓抑,傲雪和蘭屏所說自己昏迷期間鳳棲苑的神秘人物,還有麒麟香。
與德儼回府時,遇見一個白衣書生,那樣清朗堅毅的眉目,奇俊挺拔的身軀,仿佛能撐起天與地的力量,安成心下暗歎:“此人是誰?”
那少年,粗布白衣,而那人也盯著安成,絲毫不畏安成氣勢,隻待那人離開,德儼笑道:“你看著他做什麼?”
安成搖頭,微笑不語:“我們走吧。”
德儼不言語,靜靜地走在府外的街道上,終於到了,用上好的糕點和茶招待安成,卻不急著去聽雪樓,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安成見府內環境清幽雅致,十分欣喜,德儼又氣定神閒,微笑道:“哥哥是要給我引見什麼人嗎?”
德儼呷了一口茶,微笑:“果然聰明!聽雪樓的薇雅姑娘,妹妹知道嗎?”
安成搖頭,不知。
德儼繼續道:“但她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就是她發現了錢雅魚的藏身之處,德昭皇兄他們才能順利破案。”
安成點頭,便坐著等,過了不久,一位妙齡女子進來了,雪顏玉容,姿容上佳,雅閒有禮,觀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來人先行了禮,低頭侍立。
德儼微微點頭,安成點頭,直問:“薇雅姑娘與牧雪姑娘的關係如何?”
薇雅眉間閃過一絲錯愕與驚慌,為眼前少女氣勢所攝,德儼道:“這位是七公主。”
薇雅趕緊又行了跪禮,心道原來這傾國少女便是皇上最疼愛的安成公主。
安成笑道:“薇雅姑娘不必拘於禮數,起來回話。”
薇雅方起身答話:“薇雅與牧雪姑娘同為舞姬,關係和睦。”
“姑娘可知那位牧雪姑娘姓什麼?”
”西門牧雪,本為靺鞨人,大約三年前由渤海舊地流落到大宋。”
安成點點頭,又問:“姑娘可知西門牧雪住在何處?”
薇雅不敢判斷這公主問話的目的,有些惋惜不能回答她的話:“西門牧雪並不是隸屬教坊司,也未在聽雪樓掛牌,她也一向不與誰來往,公主恕罪,薇雅並不知道。”
安成向德儼點點頭,低頭思慮片刻方問:“聽說安嶽王能活捉聽雪樓的刺客,薇雅姑娘幫了大忙?”
薇雅看一眼德儼,回答:“薇雅並未幫安嶽王什麼,隻是那晚薇雅的臆症發作,半夜起來,碰巧見到了而已,豈敢居功。”
德嚴喝了一口茶:“你之前說的白袍怪人是怎麼回事?”
薇雅遂回憶起那件事來:“當時,薇雅被一白袍怪人所攝,差點喪命,是安嶽王查案時救了薇雅。”
安成心道,這姑娘與四哥哥關係匪淺,這幾句話句句不離向他解釋為何會結識德昭皇兄,一座小小的聽雪樓到底還有怎樣的秘密,而,等等白袍怪人,想起那人腦海便炸疼,郝然出現清冷月色下,有人捂住自己半邊臉,那人,到底是誰:“白袍怪人,他為什麼會殺你?”
薇雅搖頭:“薇雅當時以為他就是聽雪樓的刺客,但後來想,並不是,也不知當時為何要殺我。”
安成看著德儼,問:“這事,德昭皇兄知道嗎,此人可有錢雅魚有什麼關聯沒有,與聽雪樓的案子有關聯沒有?”
德嚴搖頭:“薇雅告訴過德昭皇兄這事。”
安成奇怪,德昭皇兄為什麼放任白袍怪人的疑點,而讓雅魚背負所有殺戮,心口悶痛又發作,不自覺地拿著賢送的香囊在手中。
德儼關切道:“你沒事罷,皇妹?”
安成扶在椅上,單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半響方恢複過來,微笑:“沒事。”
隻是心中,對於未知前事更加著急,薇雅在旁,烹茶撫背順氣照顧安成。
德嚴、薇雅聞安成香囊,均感覺神清氣爽,皆好奇:“這是什麼香?”
安成:“高麗世子所送,安成也不知是什麼香木,隻是每當心神不寧、疼痛難忍之時,聞之便有奇效,能解緩痛苦。”
德嚴點頭稱讚:“想不到高麗世子確有異能,他日定要請教請教。”
薇雅忽然道:“當日白袍怪人要謀害時,聞到過一種香,後來曹將軍說那叫做麒麟香。”
安成、德儼俱是一驚,仿佛又聞到那奇異的香味,不自覺地將香木往鼻尖湊了湊,心中略見微光:“薇雅姑娘今日可是幫了我大忙,安成不知如何言謝?”
薇雅忙道:“公主言重了。”
安成褪下一隻碧玉手鐲,遞給薇雅,嫣然笑道:“我與姑娘第一天相識,卻感覺很喜歡姑娘,將此手鐲送予姑娘,姑娘可得收下!”
薇雅推辭,不敢受禮:“公主這禮物太貴重,薇雅不能收。”
安成笑著看德儼,隻聽德儼吩咐:“公主賞賜,你收下吧。”
薇雅方行禮收下,德嚴便讓其退下。
安成笑問:“四哥哥在聽雪樓的朋友,便是這位嗎?”
德儼點頭:“聽雪樓歌姬名滿汴京,往來之人非富即貴,薇雅彈琴很好,我喜歡聽,聽雪樓不是普通的酒樓,實在是個探聽消息、監聽朝臣的好地方,秦王叔、德昭皇兄在這裡有耳目,三皇兄,你以為他為什麼喜歡去那裡,更何況,也許早在之前,連外族人也知道聽雪樓不一般,這次經過你的事,父皇布置了更多的暗衛都安插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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