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主意。
沈燃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他並不願意走到陽光下。
他的確非常擅長裝好人,但他不能是真好人。
因為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改邪歸正是需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的,甚至完全可以和扒皮拆骨劃上等號。
可他也不想把薛念一起拽下深淵。
就像當年不肯讓對方一起去戎狄。
明明知道是火坑,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條,怎麼可能拉著朋友一起跳?
上輩子他覺得自己什麼都有了,所以也再沒有什麼不足的。
可這輩子卻發現……
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即使已經美人在懷大權在握,即使柳如意夠漂亮、夠溫柔、也夠體貼,偶爾午夜夢回之時,看著懷裡美人的臉,他依舊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麼一樣。
不知為何,他有時候甚至會非常沒有良心的想,這個就是自己決意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嗎?
男人當然是愛美人的。
他也不例外。
可為什麼他看著如此嬌弱美麗的一張臉,也沒有什麼過分心動的感覺?
有一點沈燃從來都沒告訴過文犀。
其實這輩子之所以不再執著於尋找那塊玉佩真正的主人,除了他所說的那些理由之外,也是因為在柳如意親口告訴他真相,告訴他那塊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之時,他對那個女人全部的溫柔眷戀和偏愛,都在頃刻之間煙消雲散了。
正是在那一刻,他忽然驚覺——
他愛的竟當真不是柳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