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義務慣著誰。
當初能忍下趙元琅,一半是因為對方真有兩下子,可另一半,卻是由於某個不足為外人道、連沈燃自己也覺得有些荒謬可笑的理由,讓他在邀買人心的同時,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吃點虧,讓趙元琅心裡彆那麼不平衡。
不過,就當做是給某人個麵子吧。
這個念頭在心頭一閃而過,沈燃眸中飛速閃過了一絲笑意,但臉上卻是完全看不出來的,而且因為目光柔和下來,一雙眼睛還顯得比其他人更乾淨和純粹,幾乎與謝長寧有異曲同工之感:“姑娘是需要我幫忙嗎?”
他實在太知道怎麼做才能讓自己顯得純良無害。
麵對這樣的一張臉一雙眼,哪怕江月見起了疑心,這疑心也實在是無處安放。
她不由得微微有些出神,沉默片刻後才輕聲道:“勞煩公子去幫我摘兩朵花。”
說著,她指了指旁邊那一大片花圃。
清風送來絲絲縷縷的淺淡花香,讓血腥氣也變得沒那麼難以忍受。
雖然不知道江月見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自己摘花,但沈燃也沒提出任何異議。
他點了點頭,十分爽快的摘了兩朵花送到江月見手中。此時阿大阿大也提著一個小藥箱放到了江月見旁邊。
江月見從藥箱中取出藥杵和藥臼,然後把手中的兩朵花連枝帶葉放進去,又加了幾位藥材,三下五除二倒出汁液,給王雲禮塗抹到了脖子的傷口上。
她這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顯然是醫術高超,十分能經得起推敲得。
不過最讓人驚訝的還是——
塗上那不知名的汁液後,王雲禮脖子上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就真的不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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