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領著人一路疾馳到城門口,卻沒在軍隊中瞧見薛念的影子。
隻有趙元琅在。
四目相對的刹那間,他抿了抿唇,眼睛裡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抵觸。
不過數日沒見,趙元琅曬黑了些但也更高了,舉手投足間都更沉穩、更有將軍的氣勢。
就是看見沈燃的時候,反感疏遠的態度依舊。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改變。
從馬上跳下來,沈燃揚了揚眉,看著趙元琅笑而不語。
兩人靜靜對峙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趙元琅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掙紮。
須臾後,他很敷衍的跪下,給沈燃行了個禮,接著也不等沈燃說話,自己就站了起來。
站起來時比跪下的時候利索多了。
他不似初時那般尖刻。
在人前會給象征性的給點兒麵子。
但也不多。
沈燃眼眸深處湧動著叫人看不懂的情緒,他沒有計較趙元琅的失禮,隻是笑了下,懶懶問道:“子期呢?”
提及薛念,趙元琅一直木著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
他回過頭,望向遠處,淡淡道:“在後頭,馬上來。”
聲音平穩清冽。
可沈燃卻隱隱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像是挑釁。
又或者說……
是一種即將揚眉吐氣的暢快。
這種語氣出現在趙元琅身上很反常。
他為什麼會這樣?
有某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
沈燃眸光閃了閃,還沒來得及將這個念頭抓牢,馬蹄聲已經由遠及近。
他下意識循聲望過去,就見到兩匹駿馬疾馳而來。
左邊馬上的青年一身紅衣,腰懸彎刀,正是薛念。而右邊馬上卻是個青衫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