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舟回府之後,直接來到了書房。
他把向明也就是他的侍從叫出去之後,一個人待在裡麵。
他站在案台前,拿起筆,不斷地在紙張上寫字。
一張接著一張,直至午時他也沒停下筆。
守在外頭的向明看了一眼天色,不由擔憂地敲了一下門:“大人,您該用午膳了。”
方硯舟手中的筆不停,聲音略帶嘶啞:“你先下去吧,不必管我。”
向明聽著他的語氣,略帶不安地看向門口,好像透過門口看到裡麵那瘦弱的人。
她低聲應道:“是,大人。”
不行,大人這情緒明顯很不對勁,她要去找人來勸勸大人才行。
不然再這樣下去,大人身體可熬不住。
原本坐在亭子裡一臉悠然地喂魚的墨雲徽看見匆匆忙忙的向明,不由皺了下眉。
這不是方硯舟的貼身侍從嗎?
不守在方硯舟身邊,這是做什麼去?
他站起身:“那個誰……你等等。”
向明腳步停下,偏頭看向墨雲徽,連忙行禮道:“奴才見過墨正夫。”
“起吧,”墨雲徽擺擺手,問道:“你這般行色匆忙,是要去做什麼?”
方硯舟那病秧子不會是出事了吧?
向明看著墨雲徽:“丞相大人從宮裡回來後一直待在書房裡,早膳和午膳都沒有吃,奴才實在是擔憂,就想去找人來勸說一丞相大人。”
她也算是疾病亂投醫,看向一臉悠閒的墨雲徽:“墨正夫現在可有空去看看大人,勸勸她?”
墨雲徽聽罷,麵無表情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不吃飯關我什麼事。”
向明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墨雲徽會這麼回答她。
她看著墨雲徽略帶不悅的神情,頓時大氣都不敢出:“是奴才的錯。”
“奴才告退。”
說著,她就要離開去找程懷川的時候,墨雲徽又緩緩開口了:“她現在是我妻主,我不管她,到時候有人告狀怎麼辦,帶路吧。”
他可不是為了方硯舟。
向明:“……”
“是。”
墨雲徽打開書房進去後,方硯舟頭也不抬,冷聲道:“出去,我不是說過彆來打擾我嗎?”
他說完這句話後,腳步聲卻還在走近。
方硯舟蹙了下眉頭,抬眼看到墨雲徽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之前不是說過互不乾擾嗎?你來這裡作何?”
向明表情一驚:什麼互不乾擾?她不會聽到什麼秘密了吧……
她連忙低下頭,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