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徽看向案台上的那一大堆紙張,悠悠道:“我這不是怕你身體撐不住突然死了怎麼辦,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得一個克妻的稱呼。”
墨雲徽明顯看出來了,方硯舟這哪裡是練字,分明就是在自我折磨。
路上聽那下人說,方硯舟在這裡整整待了幾個時辰。
也就是說方硯舟站了幾個時辰,寫了幾個時辰的字。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這種新奇的折磨方式的。
方硯舟淡聲道:“死不了這麼快。”
墨雲徽轉過身,讓向明把手中的膳食放下:“那我可不管,你要是不吃,我可就一直待在這裡煩你了。”
方硯舟聞言,抿了下唇,放下手中的筆,抬起僵硬的腳,走到桌前坐下。
他拿起筷子的時候,手明顯抖了一下。
向明守在一旁,墨雲徽坐在方硯舟對麵,懶洋洋地道:“妻主的手沒事吧?要不要我來喂妻主吃呀?”
方硯舟一言不發,吃了幾口後,就放下筷子。
墨雲徽眼神一黯:“妻主這就飽了?還是因為我在這裡影響到妻主的胃口了?”
吃這麼點,難怪會這麼瘦。
貓吃得都比她多。
方硯舟聲音很輕:“並沒有。”
墨雲徽看著他有些病懨懨的臉龐,眼底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他站起身,彎下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果然,滾燙得要命。
方硯舟沒有躲開,一動不動地任由墨雲徽摸他的臉。
有點冰。
舒服。
墨雲徽唇瓣抿直,看向向明:“去叫大夫。”
他居然這麼久才發現,這人恐怕已經燒了不久了。
向明一聽,也知道情況不妙。
果不其然,大夫請來後,診完脈,確認方硯舟確實發起了高熱。
聽到消息趕來的程懷川和方書禾擔憂道:“硯舟為什麼會突然發起了高熱?”
大夫斟酌了一番,開口道:“丞相大人這是內心壓著太多事,思慮過重,導致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身體越發雪上加霜,如果丞相大人再這樣下去……”
她歎息道:“怕是熬不了幾年了。”
她抬眼看向怔愣住的程懷川和方書禾,行禮:“小的先告退,去為丞相大人開個藥子,讓下人煎好了藥再送過來。”
“去吧。”
墨雲徽也聽到了大夫的話,他將手中浸了冷水的帕子放在方硯舟額頭上,低聲道:“父親母親,我在這裡照顧妻主就好,你們不必過於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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