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微微欠身,福了一福,恭敬說道:“民女參見十王爺,今日多謝王爺出手相救,王爺的恩情,民女銘記於心,實在感激不儘。”
慕容風擺了擺手,一臉正氣地回應道:“沈姑娘不必客氣,本王最看不慣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人之常情,何談恩情一說。”
沈婉清莞爾一笑,輕輕抿了抿嘴,再次欠身道:“王爺大義,民女欽佩不已,隻是不敢再多勞煩王爺了。”
慕容風卻爽朗一笑,目光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說道:“沈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這夜色已深,你一個弱女子獨自回去,本王怎能放心得下,今日這一遭,本王定要送你回去,也好保你一路周全呐,莫要再推辭了。”
沈婉清麵露難色,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小女自己回去就行了,王爺您日理萬機,本就忙碌,怎敢再麻煩王爺的,小女實在過意不去呀。”
慕容風上前一步,微微皺眉,語氣更顯執著:“哎,沈姑娘莫要再推脫了,本王既已決定,便不會更改,你就莫要再顧慮其他,本王送你回去,那是應當的,就這麼定了。”
沈婉清眉頭輕蹙,眼眸中滿是無奈,可那眼底深處又分明透著濃濃的感激之情。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出言推辭一番,可看著慕容風那一臉堅決、不容拒絕的模樣,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微微歎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慕容風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隨後很自然地與沈婉清肩並肩,朝著酒樓的方向邁步走去。
沈婉清微微低著頭,臉頰上染著一絲淡淡的紅暈,偶爾悄悄抬眸看向身旁的慕容風,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
一路上,慕容風和沈婉清並肩走著,兩人的神情都略顯局促,目光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好,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隻是這般略顯尷尬地沉默著。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嘈雜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寂靜,一輛馬車朝著他們疾馳而來。那車夫臉色煞白,焦急地蹙著眉頭,扯著嗓子大喊:“啊~快讓開!這馬瘋了刹不住,快讓開!啊啊啊”聲音裡滿是驚恐,回蕩在這街道之上。
而走在前麵的沈婉清,聽到這喊聲,瞬間瞪大了雙眼,臉上血色儘失,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哈?!”
千鈞一發之際,慕容風反應極快,他猛地伸出手臂,穩穩地攬住了沈婉清那纖細的腰肢,緊接著腳下用力一蹬,帶著她快速旋轉起來。
兩人的身影就如同風中的落葉,接連旋轉了幾下,巧妙地轉到了街邊的角落裡,總算是驚險萬分地避開了那失控的馬車。
待停下時,慕容風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沈婉清則靠在他懷裡,臉色依舊帶著未褪去的驚恐,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揪住了慕容風的衣角。
倆人對視一眼,目光交彙,沈婉清像是受了驚的小鹿,眼眸一下子睜得大大的,那澄澈的眸子裡映著慕容風的麵容,慕容風呢目光中飽含深情,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微張開,欲言又止,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王爺~你們…”就在這時,阿竹的聲音打破了這如夢似幻的氛圍。阿竹默默趕了過來,站在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喊著,聲音裡透著一絲局促與謹慎。
這一聲呼喊,讓沉浸在那微妙氛圍裡的兩人瞬間回過神來,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趕忙分開了身子。
沈婉清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之色,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有些慌亂地垂眸,手也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心跳如鼓,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從容,整個人顯得既羞澀又不知所措,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慕容風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同樣泛起了一抹紅暈,那原本鎮定自若的神情此刻也添了幾分少見的慌亂,他輕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眼神閃躲著,不敢再去看沈婉清,隻是故作鎮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無措。
阿竹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帶著找到人的欣喜,看到慕容風和沈婉清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捂著嘴調侃道:“王爺,原來您在這!小的好找。”
慕容風輕咳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解釋道:“咳~本王是看到有人欺負沈姑娘,剛剛馬車又差點撞到她,才出手……”說話間,眼神還不時地瞟向沈婉清,像是在尋求她的認同。
沈婉清抿著嘴,微微低著頭,臉上滿是羞澀的神情,不敢直視慕容風,隻是偶爾悄悄抬眼瞧一下,又迅速低下頭去。
阿竹撓撓腦袋,嘿嘿一笑,一臉狡黠地說:“王爺不用解釋,奴才都看到了,嘿嘿。”
慕容風故作生氣地用力敲打他的頭,那力度是有控製的,斥道:“狗奴才,本王的事要你管。”
阿竹嘟囔著,無奈地撇撇嘴,小聲嘀咕道:“明明就是嘛,還不讓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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