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率先護住身上人的動作,在看到秦意離的下意識反應後淪為了笑話。
裴閾聽的手轉而落在了那脆弱的脖頸處。
宛若盈潤通透的冷白腕骨露出一截,上麵的脈絡青筋凸起,可見他用了十成的力量。
情勢急速反轉。
兩人的立場再度調換。
恢複能力極高的alpha在被擰斷脖頸後也會當場斃命。
即使生命被人掌控,秦意離的神色也沒太大的怔變,他隻是略帶痞氣地挑釁著裴閾聽:“看來三個月不見,你進步很大嘛,不錯不錯。”
他的這副從容讓裴閾聽眼底的冷森愈發地駭人。
緩慢地收攏掌心的力道。
紫羅蘭的眼睛裡倒映著那昳麗殊色因為被扼製了空氣,而驟然變得緋紅的臉。
那雙暗紅色的眼眸裡始終如一。
既不反抗,也不求饒。
好似篤定他不會真的動手殺了他一般。
在他知道那些真相以後,他還以為他們能和最初那樣嗎?
隻是……
收回手的裴閾聽不去看那白玉般脖頸上留下的猙獰痕跡,他隻是冷淡冰冷的睨了眼他:“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被掐脖子,還被嫌棄的秦意離利索的從他的身上站起來。
好奇地看向嫌棄自己衣服被弄亂,正低頭整理的男人問道:“既然一周前發現了,我為什麼現在才過來?”
正在整理脖頸處藍寶石領結的裴閾聽停下動手,嘲弄從他眼睛裡一閃而逝:“北部軍隊的駐紮權已經歸裴家所屬,你以為你的出現能改變什麼嗎?”
原來他的出現是被誤會成來爭權奪利的了。
秦意離轉身坐在矮腳桌上,很是放浪不羈地讓雙腿交疊,微挑起的眉峰儘顯輕慢:“哦,是你裴家的就是你裴家的唄,你怕我從你手裡麵搶走它?”
裴閾聽輕嗤出聲,他慢條斯理地讓自己的衣服板正:“秦家若是有身為上將的你在,北部的勢力或許不會落在我的手上,但現在——”
“辭去上將職位,自甘墮落的你,又憑什麼認為能從我的手中搶走它?”
“啪啪啪——”
秦意離很給麵子的鼓起掌。
在裴閾聽陰暗的神色裡懶散地道:“我隻是個頹廢,隻能蝸居在貧民窟的廢物男人,當然跟正受皇家寵愛,又馬上要成為三皇子丈夫的裴上將沒得相提並論。”
明明是他先羞辱的,可當聽見秦意離抹黑自己,裴閾聽又覺著刺耳極了,他擰著眉冷冷地道:“誰說我要成為三皇子丈夫的?”
秦意離饒有興趣地道:“這星網上可是將你們二人鶼鰈情深的事說的清清楚楚,就連你們見麵都說是宿命的牽引。”
“而且據我所知,三皇子他雖然被養在莊園裡,可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還是珍貴的oa,難道你就不是了?”
“……”
故作出來的灑脫被拆穿,秦意離有些沉默。
暗紅色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的陰鶩。
很快他就揚起痞氣的笑容:“難不成你想要娶我?彆開這種玩笑。”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他卻沒放在心上。
但……
裴閾聽卻是扯動著唇角,將脖頸間的領結鬆開了些,露出精致的鎖骨:“誰跟你說我是在開玩笑?”
“……”
秦意離這下笑不出來了。
無形的精神壓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那是屬於秦意離的精神力。
哪怕如今的他身懷有孕,他仍是那個讓人敬仰的帝國上將——秦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