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他是你哥?那你為啥要扮成他的書童?”
成君像往常一樣蹲在河邊,一邊手撥著溪水一邊說:“爺爺很低調,來這之後沒有大肆宣揚,我們以前是家教的。
後來夫子來這之後爺爺就把哥哥送到這來了,我也想去,所以我就成了書童了啊。我來還有一件事,爺爺一直在請求鏟除我們北部的土匪,上個月朝廷終於派大兵來鎮壓。爺爺說現在外麵危險,明天就不讓我們出門了。
我可能沒法送你了,我等著你高中回來找我。你要北上去省城,我讓爺爺派人保護你吧。”
我很自然地蹲在了她旁邊,聽她說完後我回道:“你放心,我學了這麼多年武藝,幾個土匪能拿我怎麼樣。不過為了安全,我會繞道走的,保護什麼的我不需要,等我考完來找你。”
嘴上說著繞道,但心裡覺得更加刺激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成君怔怔地看著我說:“好吧,不過你知道嗎,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種特殊的感覺,好想要接近你。”
我臉一紅脫口而出:“我也是!”
然後就見她愣了一下,嘴角慢慢扯開,“哈哈哈哈,也就是說,你在不知道我是女生的情況下,喜歡我了?你喜歡男的?”
還沒等她說完,我已經從臉紅到了脖子,啊!好丟人啊!
我撓著腦袋低著頭假裝沒聽到,可是紅著的耳朵還露在外麵啊,我這是掩耳盜鈴,沒辦法啊,我怎麼回啊。
“咦……原來是真的,看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了,你竟然喜歡男的。”
我伸出手從河裡撈出水一把糊到臉上,連著洗了好幾次臉,然後對她說:“今天天氣真好。”
成君還在笑,她還在笑!
“嗬嗬,哈哈,嗯,嘿嘿,確實挺好。”我明顯看到她在止不住地顫抖……
那天我們說了好多,一直說到傍晚,我隻記得當時是那麼的輕鬆那麼的高興。
臨走時她塞給我幾封信,說道:“拜帖和舉薦信都給你準備好了,這是給禮部和吏部兩位尚書大人的。”
我的個娘,這還用考嗎?出來後我拉著盧竹去喝酒,喝了好多,說了好多,那是我第一次喝醉。
家裡給我準備了一匹馬,馱著滿滿當當的行李,我終於要出發了。想象中跨馬馳騁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牽著馬走,沒辦法,行李太重了。
走了兩天,我看到好多人開始向南跑,有些人還會好意提醒,“彆往北去了,朝廷剿匪呢,現在北麵好多流寇。”我謝過他們的好意繼續北上,隱隱有些激動。
終於在第五天,迎麵走來四個大漢,他們裝作和善的樣子遠遠向我招手,“小兄弟,能不能問個路?”
看他們的樣子,裝作老實卻有著藏不住的煞氣,滿臉橫肉眼角透著殺氣。肌肉結實,手上身上有未曾遮蓋住的傷疤老繭,背後隱約藏著什麼,衣服明顯被撐起來。
他們當我傻子嗎?我去,我忍不了!這麼明顯的騙我,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力!我忍著怒意緩緩上前,剛想說什麼,這四個大漢已經撲到眼前把我團團圍住,抽出後背的武器對著我。
“大哥,這小子又是個傻子!竟然沒跑。”
那大哥沒回,問我道:“兄弟哪條道上的,姓什麼叫什麼,說出來或許可以保你一命。”
我斜著眼看著他們,手握劍柄,笑道:“聽說朝廷在追剿你們,你們敢在這犯案,不想跑了嗎?都走投無路了,還管我是誰?你有些搞笑啊。”
這老大臉陰沉下來,說道:“看來你必須死在這了。”
我哪裡管他什麼意思,已經在隱隱期待動手的場景。
“殺!”一聲令下,四個大漢同時向我殺來。
我轉身遊走劍隨心至,在狹小的空間裡像老鼠鑽洞一般跳進躍出。
隻聽齊刷刷“啊,啊,啊,啊”四聲,四個大漢捂著右手狂叫,師父果然厲害,我還沒用力呢,他們四個已經被我砍了一隻手。
我不是仁慈,相反,我想慢慢折磨他們。
見到土匪又激起了我的凶性,我不僅想殺了他們,還想一刀刀割下去。我露出了癲狂的表情,滿眼猩紅,那是興奮的!
四個大漢早已看出我是個變態,忍著劇痛跪地磕頭,嘴裡喊著饒了他們。
我舉起手中的劍,“刺啦”,“刺啦”,一劍一劍地劃著。就在我一臉享受地體驗著殺戮的快感時,成君的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啊!我猛地驚醒,我在做什麼?不行,我不能這樣!
我整個人漸漸冷靜下來,平常我也會失控,但從沒這麼暴戾過啊,這……
看著倒在地上的四人,我重重說道:“如果你們再做壞事讓我遇到,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剛回頭要走,突然心裡無來由的傷心難過,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一樣,為什麼會有種想複仇的感覺?為什麼?我趕緊轉身上馬,我怕再待下去又會起殺心。
考試挺順利的,我連過三關,發揮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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