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死都能記得,是媳婦的聲音。
又罵他狗男人了,周嶼淮想張口回她,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沙旺笑出聲:“這不就醒了?”隨即點了支煙,吹了吹煙頭,紅火的星子燃到最旺。
周嶼淮閉著眼眸,額頭冒汗,胸口的傷傳來刺痛火辣的灼熱感。
體內像是有數萬隻螞蟻啃咬,用僅存的意誌力,極力忍耐這股折磨,不發出一絲呻吟聲。
沙旺用煙頭燙他槍傷,甚至轉了轉煙頭,深陷進血肉裡,一下子彌漫股焦肉味。
“真是個硬骨頭。”
煙滅了,他又點了第二支,燙在周嶼淮的腹部槍傷。
“何必強撐呢周團,你們國家不是吃不飽嗎,求我啊,求我,我管你吃得飽飽的。”沙旺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身後的小嘍囉附和笑。
周嶼淮聽見了,卻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仿佛置身於無儘的黑暗深淵。
然而,在這黑暗中,卻有一道微弱的光,喬晚站在他身前,她彎起漂亮的眼眸,衝他淺淺地笑。
周嶼淮想抱住她,卻撲了個空。
沙旺重新點了支煙,起身,居高臨下滿地看著地上的人。
突然想起喬晚,可惜了,要能抓回來多好,就能當著周嶼淮的麵,欺負他的女人,那可不得爽死?
想著想著沙旺笑得更加狂妄。
“讓周團休息一晚,明天繼續。”
“是。”
有花花指路,喬晚來到周嶼淮掉下江的位置。
站在岩石上,俯瞰著腳下的江水。
水流湍急,江水不斷翻滾著,高度起碼有十幾米。
喬晚:【確定能接住我?】
遊泳她會,但沒遊過野泳,更沒玩過跳水台。
而且水流那麼急,不知深淺,跳下去說不定會撞到河底石頭。
彆人沒救回來,她先受傷了。
花花語氣堅定:【相信我吧喬總,隻要你流出國界線,你想怎麼玩都行。】
不能直接把人移動出國,花花隻能讓她跳。
喬晚閉眼深呼吸,出了國她將不會顧慮。
回想奧運會冠軍跳水姿勢。
走到邊邊,提氣,打開雙手向上伸,好像墊腳?她墊腳。
花花:【聽我口令,1,2,3跳!】
喬晚捏著鼻子,一鼓作氣自由落體跳下去。
心跳一拍,周圍被凝固住,她整個人懸在半空中。
【慢,慢,慢】花花出來,立在她肩膀上,好似在玩推箱子遊戲,推她進河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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