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也沒有閒著,和四位護衛在一旁對幾位流浪獸人進行包紮。
斑駁的樹影遮住了陽光,隻有幾縷光柱透過層層樹葉,照在阮曦悅專注而溫柔的臉龐上。
她跪坐在七位流浪獸人的周圍,這些獸人曾因命運的捉弄而流離失所,傷痕累累,眼中閃爍著對生存的渴望與絕望交織的複雜光芒。
此刻,他們的命運似乎因為阮曦悅的出現而悄然轉折。
這七位流浪獸人,個個身形狼狽。他們的獸皮衣破損不堪,血跡從破口處滲出,將原本的獸皮染成了可怖的暗紅色。
因內傷,他們的呼吸沉重且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費力地拖拽著生命的絲線。
有的獸人緊捂著腹部,那裡的傷口深可見骨,有的則無力地垂著手臂,斷臂處的皮肉翻卷,鮮血仍在不斷滲出,在地麵彙聚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阮曦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異能之光瞬間彙聚於指尖,化作一股柔和卻強大的能量流,緩緩滲入傷口之中。
在療傷丹和阮曦悅的治愈異能雙管齊下之下,龍澤屬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血肉重新編織,疤痕逐漸淡化。一股暖流自獸人的腹部蔓延,迅速修複著他體內受損的五臟六腑。
接下來的幾位獸人,無論是斷裂的骨骼、撕裂的肌肉,還是深藏於體內的暗傷,在阮曦悅的異能與療傷丹的雙重作用下,都奇跡般地迅速恢複。
每一次治愈,都伴隨著獸人臉上痛苦表情的緩解,直至最終化為一抹感激與驚訝交織的慶幸目光。他們仿佛見證了奇跡,眼中重新煥發出了生命的光彩。
整個過程中,阮曦悅的神色始終平靜而專注,她的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卻未曾有過一絲懈怠。周圍的氣氛緊張而又神聖,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見證著生命從衰敗走向複蘇的壯麗詩篇。
當最後一縷異能之光消散,七位流浪獸人紛紛站起身來,他們環繞著阮曦悅,眼中滿是敬畏與感激。
他們本以為這次一定會死在這荒郊野外,如同他們活著的時候一樣無人在意。
可在這片荒涼之地,他們不僅得到了身體上的救治,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希望。曦悅聖雌的身影,在這一刻,成為了他們心中最耀眼的光芒。
他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龍澤首領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幫曦悅聖雌查清楚,食鐵獸部落滅族的背後秘密了。
因為換做他們,為了這樣的另一半,應該也是心甘如怡的吧!
阮曦悅目光緊鎖著龍澤,隻見他服下療傷丹後,隻能憑借藥力緩慢恢複,心中滿是擔憂。
她深吸一口氣,舒緩了一下異能消耗過度的疲累。
聲音輕柔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打破了寂靜:“先讓他們離開吧,我留下來慢慢給你治愈。”
龍澤眉心緊蹙,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目光中滿是憂慮與關切,看向阮曦悅,欲言又止:“你的異能……”
他深知使用治愈異能對她損耗極大,卻又無力阻止當前的困境。
阮曦悅似乎早已料到他的擔憂,未等他說完,便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緊接著,她裝作從儲物袋裡,又掏出一顆中品能量丹,毫不猶豫地放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熱流瞬間在她體內奔湧開來,為她幾近枯竭的異能儲備補充著能量。
隨後,阮曦悅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地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她的指尖輕輕滑過龍澤臉頰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與此同時,米青色的治愈異能,從她掌心源源不斷地釋放而出。
龍澤隻覺傷口處傳來一陣奇癢難耐的酥麻感,這種感覺既陌生又奇特。
他強忍著不適,目光從阮曦悅身上移開,看向自己的屬下,沉聲道:“帶著兩位兄弟的屍身,找個地方好好埋葬。
之後,立刻離開這裡。
回領地後,馬上整頓,徹查我們的行蹤究竟是怎麼被暴露出去的。”
龍澤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仿佛裹脅著冰霜。
幾位流浪獸人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們的據點多年來一直隱秘而安全,從未出過任何問題,如今卻突然暴露,實在太過蹊蹺。
難道……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他們之中出了叛徒?這個想法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儘管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安,他們還是迅速領命。
臨走前,他們向龍澤和阮曦悅投去複雜的目光,那目光中既有感激,又有擔憂,更有對未知背叛者的憤怒與不甘。
隨後,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起兩位同伴的屍身,腳步沉重而緩慢,朝著另一個方向悄然無聲地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斑駁的樹影之中。
阮曦悅看著龍澤滿身的傷痕,心中泛起一陣不忍。
但她深知此刻不能感情用事,思索片刻後,她決定隻將龍澤身上的內傷以及傷口肌底深處治愈,至於龍澤身上那些可怖的傷痕,依舊讓它們清晰地留在表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