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媽媽溫嵐帶著四個保鏢第一時間到達醫院,上來就質問的口氣問。
“小澈怎麼樣?怎麼會受傷?”
“抱歉池姨,已經進去手術了,老大肯定沒事的。”
呂昊天上前一步,將蔣一護在身後。
“山莊突然暴亂,混亂中有人砍傷了老大,我們不會放過他的。”
溫嵐看到低著頭的蔣一瞬間明白了,池瑞澈肯定是為了保護她受傷。
蔣一沒說話,靜靜地等著,走廊上很安靜。
一會兒醫生出來說“家屬,簽字。”
溫嵐搶先一步走上去簽了字,說了一句:“我是他媽媽。”
“這是麻醉同意書,傷口太深,失血過多,隻能全麻。”
麻醉師交代了麻醉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風險。
說完很快就進去,吩咐家屬等候,他們會全力救治的。
蔣一坐在手術室外麵,看著一直亮著的紅燈,默念了無數次祈求上天,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無助的她祈求虛渺的神。
時間突然變得很慢,阿布焦急地來回踱步,溫嵐看向蔣一的表情也是憤怒。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和護士推著池瑞澈從裡麵出來。
蔣一跑過去,看著打著點滴昏迷的池瑞澈,看著心電圖上平緩的生命體征,眼睛裡噙著淚水。
“孫主任,小澈情況如何?”主刀醫師是外科專家,呂昊天問道。
“手臂的子彈已經取出,腹部的匕首也取出。”孫主任很客觀地說。
“隻是傷口已經傷到內臟,失血過多,進手術室時人已經昏厥休克。”
“休克?”
溫嵐握住醫生的手,緊張地說。
“什麼時候醒就看病人的意誌力了。”孫主任無奈開口。
聽到這些所有人愕然失色,如晴空突現驚雷。
這一刻,仿佛時間凝固,空氣變得沉重,世界靜默。
池瑞澈送入病房,靜靜地閉著眼睛,呼吸微弱,臉色慘白,繃帶纏繞著他的身體。
溫嵐不再像往日慈愛的模樣,冷冰冰地說。
“蔣一,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平時溫嵐都是“小一”喊著,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
“好。”
溫嵐示意蔣一讓她跟來,她們徑直走向走廊的儘頭,是醫院的天台。
現在是午飯時間天台上沒什麼人,隻剩下護工曬的幾床白色被單,在風中飄揚。
“我今天正式告訴你,你和小澈的婚約就此結束。”
“無論是你池爺爺還是小澈父親都不可能再同意你和小澈的婚事。”溫嵐直截了當地說。
“池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除非澈親口說。”蔣一語氣柔和卻又擲地有聲。
“你在他身邊就是禍害!”
“這幾天他都沒有去公司,你難道不奇怪嗎?”
溫嵐控訴著,仿佛蔣一就是阻礙池瑞澈的累贅。
“因為你,他爺爺要重新選擇池家的繼承人,池氏總裁要交給池成廷,意味著小澈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你在他身邊就是他的阻礙!”
溫嵐目光如刀般刺穿蔣一的心,語氣裡透著深深的憤怒。
她的兒子是天之驕子,絕對不可以輸,要不然他們在池家也沒有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