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姨,您知道澈不喜歡吃什麼嗎?您知道澈不喜歡穿什麼衣服嗎?”
蔣一不去看溫嵐怒視著她表情,反而輕柔柔的說出這兩個問題。
“澈不喜歡喝燕窩,不喜歡穿襯衫。”
溫嵐被她的話驚到了,明明每次她端給他都喝完了,她詢問下次再燉給他喝,都沒有反對;
看到合適的襯衫都會買給他,因為每次看見他都穿著襯衫,她以為這就是喜歡。
“您從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地不再是池瑞澈,而是池家的繼承人。”
“池姨,跟我一起的才是池瑞澈而不是池家的繼承人。”
“我是被保護的很好,但我不軟弱可欺,以前池瑞澈護我,如今換我。無論他想做什麼,我和蔣家就是他的後盾。”
風吹動了蔣一的發梢,蔣一雙手撫著小腹,強壓著情緒與溫蘭對視。
“即使你現在讓我離開,我也不會走。”
溫嵐有些被驚住了,這個女孩向來都是溫室的花朵。
“你以為你幾句簡單的話就能讓我改變主意嗎?”
“我不奢求改變你的想法,但是我不會離開澈的。”
蔣一從來都不是柔弱女子,蔣家的孩子在哪裡都不能輸了氣場。
“池姨,我要去看澈了,失陪。”
“你覺得我還會讓你進病房嗎?”溫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我會在外麵等,等到澈醒過來。”
蔣一不想和她說太多了,她也沒心情再說什麼。
溫嵐看著蔣一離開的背影,深深歎了一口氣,何時開始他們母子關係開始疏遠。
是從池瑞澈被確定為繼承人開始,他學會了隱藏自己,他的表現越完美,他們對他的要求也就越高。
這麼多年,他們甚至也沒有問過一句他怎麼樣、他是否願意被這樣安排。
這麼多年,他唯獨對蔣一最在意,沒人知道原因,現在她知道了,隻有在蔣一麵前他才是自己啊。
“你說得很對,可事實就是小澈因你而傷。”
池敬文臉色鐵青,眉頭緊鎖,眼神銳利而冷厲,一步一步邁向蔣一,站到溫嵐身邊。
“我會好好照顧他。”
池敬文神情淡漠,毫不動情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我和池瑞澈談過幾次,都是讓他放棄你。”
“他性子冷,認定的事情就不回頭,這點他和我倒不像,像極了他三叔。”
“三叔?”蔣一背著身站著,擰著手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池敬文眼睛看似平靜,但蔣一的動作都看在眼裡。
“當年他三叔一意孤行,最終你姑姑連同肚子裡的孩子都死了,他自己落下殘疾。”
“你希望池瑞澈也步他的後塵嗎?”
蔣一臉色驟然慘白,眼睛也瞪得滾圓。
“小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他用自己保護了你,你們到此為止吧。”
池敬文在蔣一的心上狠狠地插入一刀,利用她的愧疚讓她離開池瑞澈。
“我想陪著他,等他醒來我會離開。”
蔣一咽下所有的情緒,雙眸如一潭死水般沒有波動。
池敬文思考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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