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提布忍無可忍,一巴掌甩在了侍衛的臉上,大聲怒罵:“廢物!”
說完,將侍衛像是扔垃圾一樣的,扔在一側,隨後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山神廟,這才轉身,憤恨的大步朝著山下而去。
眼看白因提布下來了,景兵見好就收,休整之後,快速回去。
白因提布有心阻攔,奈何他帶來的那五千兵馬,已經被這接連幾波大石,全給砸蒙了,根本沒有對敵的能力。
無法,他隻能灰溜溜的再次退去。
但這次,白因提布徹底被景舒珩惹毛了,人還未到都原,便已經下令,都原周圍的兩萬兵馬,即刻出發,包圍烏逄山!拉網式搜查,必須將景舒珩這幾百人,全部殲滅在烏逄山!
而山神廟中的景舒珩,並非像白因提布所想的那樣,龜縮其中,苟且偷生。
相反,他一點兒繼續潛逃的跡象都沒有,肩頭雖然帶著血跡,但卻直立正廳,等著白因提布進來。
他已打定主意,若是白因提布膽敢進來,今日,必叫其死無葬身之地!
外麵的動靜,景舒珩聽見了,原以為白因提布會不顧身後兵將,直接衝進來,趁他病,要他命。
誰曾想,白因提布竟如此清醒,並不衝動貪功,知曉孰輕孰重,當機立斷選擇離開!
看著白因提布轉身回去,景舒珩眼神冷厲,但並未下令去追。
因為
“王爺。”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回頭一看,那人竟是,本該在都原鎮受俘的廉昆!
景舒珩收回目光,輕吐了口氣,:“白因提布已經走了,你也可以帶著兵將回去了。”
白因提布將都原鎮的六千兵馬,其中的五千帶了出來。那鎮上,便隻剩下千人,再加上庸軍本就沒把廉昆他們放在眼裡,所以竟讓他悄無聲息的,帶著兩千多人上了烏逄山!
又從烏逄山繞到了山神廟,成了景舒珩的後手!
所以即便明麵上看,景舒珩身邊隻有幾百人,並且還都堆到了烏逄山上,去對付北庸那五千人!
但若是白因提布,膽敢進山神廟一步,那山神廟後,早就埋伏好的兩千多兵將,會直接將他包在裡麵,讓他插翅都難逃!
聞言,廉昆低低應了一聲,恭敬行禮:“是,那屬下便先告退一步,王爺小心。”
景舒珩頷首,他的雙眼微眯,看著外麵荒涼的枯地,語氣輕緩,卻帶著強硬:“白因提布並不會注意到你們這裡,這期間,儘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用不了多久,韓家父子應該就會動手。”
說著,他微微側身,視線落在廉昆身上,聲音低沉:“你可見機行事,一旦不對,帶著人撤退!”
廉昆再次抱拳,保證道:“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還有韓冬。”說到這兒,景舒珩的眸中閃過一道殺意:“務必保證他的性命!他絕不能死!”
聽到這話,廉昆微微一愣,他以為,景舒珩巴不得韓冬去死呢。
誰知,竟還特意交代,得讓他活著。
廉昆一邊答應,一邊在心中思忖,既然王爺吩咐,那回去真得趕緊,給韓冬找個大夫治治,不然再這麼下去,說不定等不到韓誌義造反,他就先死了呢。
越想,廉昆越是著急,見景舒珩沒有其他吩咐,便不再多留,帶著兵將,趁著白因提布還未回轉都原,無人發現的空檔,趕緊回去了。
待廉昆走後,景舒珩長吐了口氣,瞥了一眼肩頭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抿著嘴唇,讓身旁的侍衛幫他簡單包紮了一下。
那一下,當時他並非躲不過去,之所以不躲,為的,也是降低白因提布的警惕,誘他進入山神廟來。
他進來了,景舒珩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一定可以將其擊殺。
但他不進的話,雖然依舊有不小的勝算,可若有萬一,讓白因提布給逃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首先,他認識廉昆,便會發現,廉昆並非在為韓誌義效命,反而是敵軍反賊!那都原鎮剩下的兵將,連同韓冬一起,都不會再有活路!
其次,白因提布會因此,與韓誌義撕破臉,屆時,韓誌義必然會發現北疆大軍,並非他認為的鐵板一塊!
心有忌憚,再加上韓冬一死,韓誌義會做出什麼,根本預料不到。
越是到這個時候,景舒珩越不願意節外生枝,所以他寧願放白因提布回去,以圖後事。
沒過多久,山上的幾百兵馬回轉,景舒珩長吐了口氣,看向枯枝梢頭,那黑壓壓的烏雲。
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愈發濃重,景舒珩猜得到,這次之後,白因提布必然不會,再給他周旋戲耍的機會!
不出意外的話,圍剿很快就要開始了!
再有兩個時辰,天就黑了,最遲明日一早,都原附近的兩萬人馬,便會進入烏逄山!
景舒珩深深吐了口氣,試圖將心頭的鬱結之氣吐出去,卻見效甚微。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乾枯樹梢,似在發呆,但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思緒,在快速轉動。
他得想辦法,如何在這兩萬餘人手中活下去。
要知道,即便關逢豫來的及時,也從背後偷襲的成功,依舊不能保證,他一定是安全的!
若是白因提布,拚著背後死傷無數,也要將他誅殺在此的話,那隻有不足兩千兵馬的他,想要爭取生機,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景舒珩猜的確實不錯,白因提布回到都原之後,即刻點齊兵馬,絲毫沒有再給景舒珩,轉移的機會,趁著夜色,兩萬兵馬,直接朝著烏逄山而去!
廉昆同樣剛回去不久,正看著大夫,給尚在昏迷中的韓冬診治,底下的侍衛便傳來了消息。
聞訊,廉昆心頭重重一跳!顧不得再管韓冬的死活,匆匆出了房門,往街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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