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進車裡,趙鸞意的勸說也沒能成功。
這麼貴重的手機,她是真的不敢要。
一直以來她都是有意識地忽視兩人之間的階層差彆,現在他要送她這麼貴的手機,拿在手裡不正是時刻提醒她,他們之間存在的差距嗎。
她隻想要一份純粹的愛情,不想摻雜太多功利性的東西。
許靳良把手機塞到她手裡,她固執地搖搖頭。
“不就是一個手機嗎,你我還需要分得這麼清楚嗎?”
都說女孩的心思難猜,一點也不假。他看彆人送自己女朋友禮物,女朋友都是高興的,還會摟著自己的男朋友,像個寶似的親。
他可真羨慕呀,什麼時候她也能像彆的女孩子一樣呢。轉而又想,如果她和彆的普通女孩一樣,也許他也就不會喜歡上她了,真是矛盾又複雜。
“你送我東西可以,但是不能太貴重。我不想彆人說我和你交往,是圖你的錢。”
“圖我的錢有什麼不好。如果你覺得圖我的錢你不樂意,”許靳良傾身靠近她,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邊,用低沉性感的聲音蠱惑著“那你圖我的身子吧,不用花錢的。”輕捏著一下她的耳垂,眼神膠著在她如玉般的頸側,好想咬上一口。
一陣酥麻竄上四肢,過電一般。她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膛,身子緊貼著座椅,無處可退。
和他說正經的,他總是能把話題岔開,還離得十萬八千裡。
誰要他的身子啦!
一天天就知道誘惑自己。前有妲己,後有許靳良。男色當前,再這麼被他妖言蠱惑,指不定哪天自己就上了他的當了。
“和你說正事呢”她嘟著嘴,想要推開他。
“我說的也是正事,與你有關的事都是正事”
“你這嘴巴……”越來越沒有把門了,這油嘴滑舌的,有幾個女孩能受得了。投降,分分鐘的事。還好自己的定力還算不錯。
“我這嘴巴怎麼了,可甜了。不信,你嘗嘗!”
許靳良看看她的眼睛,視線往下,那唇如三月的桃花,無聲任人采摘。
看著緩緩靠近的雙唇,趙鸞意情不自禁的微微抬起下巴迎合。
先是輕輕觸碰,他咬著她下唇,手從耳垂順勢撫上她的下巴,輕捏,迫使她輕啟牙關。
那物瞅準時機,滑入她的口腔,在裡麵興風作浪。
掃過上顎,刮過內壁。勾起她的香舌,囁食。生成的津液還來不及吞咽,又如可口的瓊漿,被他卷進他的嘴裡。
她雙手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服,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臉憋得通紅。舌頭變得輕微的麻木,嘴唇也被他咬得些許紅腫。
她雙手由攥著衣物,改為輕捶他的胸膛。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終於恢複了點良知,鬆開他的手。
舌頭,也退了出來,與她額頭緊貼。
趙鸞意伸手摸了摸嘴唇,都吸破了。
他屬狗的嗎!
頭上傳來他悶悶的笑聲,是饜足的聲音。
“甜嗎”
甜他個大頭鬼!
把頭歪到一邊,不想理他。
“手機收下吧,不然今天不讓你下車。”說完,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作勢又要吻她。
竟然威脅她,她氣鼓鼓的給他翻了個白眼。
“好好,我收下。”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下,這種占便宜的事他肯定會貫徹到底的。
村頭公交站,趙宏文獨自在站台下等候,今天是趙鸞意回家的日子。
他在這裡已經等了有一個多小時了。車來車往,還沒有見到想見的身影。
在村頭唯一一條入村的路口,趙鸞意讓許靳良在這裡停下車。
許靳良幫她把行李搬下,囑咐她記得插好電話卡,晚上等他電話。
許靳良想親自送她回家,陪她走一走這段承載著她無數個腳步的道路,讓他和她的身影重疊、相隨。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踏進她的家門,看一看她生活的地方、看一看她所看過的夕陽是怎樣的、摸一摸她用過的書桌、坐過的椅子……說他賤也好,說他倒貼門也罷,對於她的執著,對於她的求知欲時刻在心中叫囂,膨脹、充斥。
他愛她,這是不容置喙的事實。他亦是她的門徒,他虔誠的願意讓她知道,她已經拿捏了他的軟肋。
話出口,她低頭沉默,眼瞼低垂,睫毛煽動,遮掩了她眼裡的情緒。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知道她需要時間。
太陽剛烈,氣流靜止不動,沒有運送風,他將他的心放在烈日下曝曬,渴望她給一點清涼。等待,漫長又短暫。
傘底下的人開口,便是拒絕。時機還未到,以後會有機會讓他登門拜訪的,她說。
許靳良也不逼她,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對她得徐徐圖之。
看著她拉著行李,漸行漸遠,直到成了一個小黑點。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到車內,開車往回走。
當許靳良開車經過公交站時,眼神飄過車窗,看見一道身影,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一閃而過,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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