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我能幫什麼？”
“劉兄推測賊人下一個突破口將選在鎮雄縣城，也就是官兵的右路防線，我也是如此推測。那麼，賊人突破防線前所做的準備，將會在那一條路上。所以，我想請求劉兄，去到常安縣城，探知賊人為突破右路防線所做的布置，告知我們官府，好讓我們官府能提前防備。”
“馬家兄弟，為什麼選我？眼線之事，誰都能做。如今常安縣城，賊人管控寬鬆，你們官府隻需派人前往，一樣能探知信息的。”
“賊人的布局，以及賊人如今所取得的成果，無一說明了賊人背後之人善謀。賊人看似對常安縣城管控寬鬆，實則並不是如此，以劉兄的聰慧，你是心知肚明的。每一個外人到常安縣城，賊人必定查探底細，因為他們要保證他們突破右路防線所做的布置的隱秘性。因此，能為我們官府做眼線的，實則不多。而劉兄你，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為何？”
“你是行商之人，你在沐陽城有糧鋪，在鎮雄縣城有收糧點，去常安縣城起糧鋪合情合理，你的底細經得起賊人的查探。而且，如今的常安縣城，賊人需要你們商人。如此，你去到常安縣城，將能事半功倍。”
“馬家兄弟，說句不好聽的，我們行商之人，在商言商。去到常安縣城做糧鋪營生，就得運送糧食往返，就得需要到運糧人員。而如今的常安縣城，百業待置，人口稀少，去那做營生，是沒有什麼利潤的，是養不起這些人的。如此，你該明白我為難之處了吧。”
“自然明白，劉兄，我們官府不會強人所難，也不會光讓馬跑，不讓馬吃草。如若劉兄願意去到常安縣城，我們官府願意給予劉兄每月一百兩銀子的資金補助，直至這場戰爭結束。而劉兄需要為我們官府提供賊人行動的信息，同時，成為我們官府的臨時幕僚，為我們官府獻策，幫助我們官府打贏這場戰爭。成為官府的臨時幕僚是我私人加上去的，我看重劉兄的聰慧。所以，日後獻策之事，由我與劉兄交涉，沒有第二個人。劉兄，你看可行。”
劉仁傑在看著馬毅，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麵。
“馬家兄弟，你實話與我說，你的官位是不是很大，很多官府之事，好似你能隨意處置。”
馬毅看了看劉仁傑，又望著窗外了小會，才轉過頭來對向劉仁傑。
“我有個好父親。”
劉仁傑回來的時候，已入夜，糧鋪已然關門歇業。糧鋪的營生，不似彆的營生，夜晚也能繼續。
糧鋪的營生時間，多是早晨和傍晚前。一入夜便是歇業之時，此時也隻有需要搬糧才會開門的。而運糧隊運送糧食到時，也多在午後，甚少有夜間到的。因此，張氏糧鋪夜晚開門的時間不多。
糧鋪的後院，此時住著的，是吳小偉和七個孩子，還有後來的兩個少年。
原本住在糧鋪後院的張鬆，自從把媳婦翠兒接來沐陽城後，就在東外城租了房子，搬出去和媳婦住一起了。
而張鬆空出來的屋，隻夠住兩少年。後來的其他三個少年，就去到運糧隊的休息屋那邊住起。
敲著糧鋪的門，驚醒了後院的人兒，糧鋪的門打開，探出的是蔣立平的小腦袋。
“劉叔，你怎麼來了。”
“有事找你吳叔，對了，吳叔在嗎？”
“剛巧在，平常這時候，吳叔還在外未歸，今晚，吳叔回的早。”
“嗯，進去吧。”
吳小偉的屋內，吳小偉給劉仁傑倒著水。
“怎麼那麼晚了，還來尋我，有事？”
“嗯，是有事。”
“既然傑哥你尋來，也省得明日說了。我先說吧，你讓探聽蒙縣縣城之事，我也探聽到了。與你描述常安縣城一般，賊人也是如此行為。”
“與我猜的一樣，不奇怪。我今天碰著馬毅了，馬毅讓我們去做件事，到常安縣城去，做官府的眼線，為官府探聽賊人的動向。”
“到常安縣城去？”
“官府願意每月給予我們一百兩銀子的資金補助，我們用這些資金在常安縣城起糧鋪，暗地裡探聽和觀察賊人。”
“你答應馬毅了？”
“答應了，這是我們發展的一次機會，當然也有風險。所以我急著來找你，是想讓你一起去常安縣城。”
“我也去常安縣城？那沐陽城這邊呢，傑哥，你打算怎麼安排。”
“這也是我急著來尋你的原因所在，在你看來，沐陽城這邊的情報收集，獨留給孩子們，你看可行？”
“探聽消息方麵，孩子們是沒問題的。就是在消息彙總方麵，孩子們還不太會。”
“消息的彙總，就讓張鬆替你，也是時候給張鬆加月例了。”
“張鬆替我倒是沒問題，隻是，傑哥，非得需要我也去常安縣城嗎？”
“不止你要去，林老哥也要去，還有你剛帶的五個少年也要去。”
雖然確定了要去常安縣城起糧鋪，卻並非馬上就起程，張氏糧鋪還有餘事要安排。吳小偉在與張鬆交代著消息彙總之事，劉仁傑也在交代著幾個孩子。
“我和你們吳叔，要去彆的縣城再起一家糧鋪。而你們也是大孩子了，你們就留在沐陽城，繼續做著你們吳叔教你們做的事，探聽得的消息，就轉述給張掌櫃就行。”
“劉叔，你不帶我們一起去嗎？你們還回來嗎？”
“傻孩子，怎麼會不回來呢，我們還會經常回來的。不帶你們去，是因為沐陽城這裡還得需要有人探聽消息。而且你們隻是大孩子，還不是大人。所以你們吳叔教你們的，你們可彆偷懶不練習了，要多練習，快點長大，才能幫到叔叔們。”
四個男孩此刻昂首挺胸起來，他們有了自豪感。小姑娘蔣欣欣，劉仁傑沒告訴她，因為她的年紀小，還沒定性。另外兩個小姑娘，劉仁傑打算讓她們繼續跟隨張鬆，做幫手之餘，學著打理糧鋪。
“欣欣呢，就不要把事告訴她了，省得她哭鼻子。”
四個男孩不約而同的點頭，在此事上，得到了他們的一致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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