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擺擺手,“比起七公主對蕭氏的幫助,這幻瞳之眼根本不算什麼,七公主安心收著。”
四人又說了會話,陳琬琰便離開了。
三天後,雪雲鶴,陳琬琰,蕭榕和青鳶離開了溫寧宮,四人先回蘭頓鎮,然後再去明淵之濱。
回去的路已經完全變了形貌,高聳的黃沙比城牆還高,凶險無處不在,根本辨不出來時的路。蕭榕隻得靠著指南針才找到方向,四人用了六天時間才走出幻境蜃樓。
本以為蘭頓鎮的人都隨司馬老族長去了‘獨心’,沒想這裡竟還留有上百人,看來他們都是忠於蕭氏皇族的,並沒有受司馬老族長蠱惑背叛皇族。
看到蕭榕回來,他們都高興地圍上來。
“殿下,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殿下,老族長帶人去祭祀,至今未回。”
蕭榕點頭,他必須將實情告之大家,“大家都隨我來吧!我有話要說。”
於是眾人都湧進了蕭榕之前的屋子。
蕭榕坐在椅子上斟酌許久都未開口,眾人麵麵相覷,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
“殿下,‘獨心’可是出了事?老族長為何沒有隨你一塊兒回來?”
青鳶看出他的猶豫,輕輕道。
“阿榕,他們守在蘭頓鎮三百年了,也該知道真相。”
蕭榕點點頭,鄭重對大家道:“‘獨心’祭台已經不存在了,前朝蕭氏的隱宮已經打開,老族長等人受到衝擊,都煙消雲散。”
他並未提及老族長背叛,也是不想再擾民心。畢竟司馬一族已不複存在。
眾人一聽,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似驚還喜,驚的是老族長等人竟然命殞,喜的是蕭氏隱宮打開了。
“殿下,那陛下等人……”
“溫寧宮五千餘人安然無恙。”
眾人聞言一片欣喜,“隻要陛下無恙,我等守護這麼多年也值的了。”
“如今前朝蕭氏已不複存在,大家以後都不要再以‘陛下’稱謂喚之,都改為家主吧!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留在蘭頓鎮繼續生活,也可離開去繁華之地重新生活,不必再以守護蕭氏為已任。二則你們可去溫寧宮。”
蕭榕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地圖,這是他一路之上每走一處畫的,“幻境蜃樓的地貌已經改變,這是我們出來時我所畫的地圖,你們循著此圖便可找到溫寧宮。大家要如何選擇,可自行決定。我隻在此待一日,明日便會離開。”
眾人一聽,毫沒猶豫,一下子跪在蕭榕麵前,“我等願意前往溫寧宮,殿下保重。”
蕭榕歎息一聲,將地圖交給他們,“既如此,你們收拾後便離開吧!”
眾人一下子散了。
第二日天一亮,陳琬琰突然發現整個蘭頓鎮除了他們四個,竟再無一人。蘭頓鎮所剩之人竟如此快地全部離開了。
青鳶笑著端來早膳,“七妹妹發什麼呆啊?快來吃早膳,早膳後,我們也要離開了。”
陳琬琰從房頂上下來,“青鳶姐姐,昨天那些人一早這麼快便離開了,走的可真乾脆。”
青鳶笑著搖頭,“不,他們在入夜時分就離開了。”
陳琬琰更是一驚,“竟然如此急不可耐,看來濁世繁華,也改不了他們的忠君之心。”
青鳶點頭。
四人吃過早膳離開,陳琬琰和青鳶坐在之前的馬車裡,蕭榕趕車,雪雲鶴騎馬。四人輕裝簡行,很快就到達了賓國臨海小城明淵之濱。
四人進城後就感到一絲緊繃感,城中之人行色匆匆。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客棧對麵是一家茶樓,四人略作休息,便踏進茶樓。
剛踏進茶樓,就聽到說書先生正在那裡評論天下之事。
“話說青國的青鳶公主死的那叫一個慘,一代絕色紅顏,竟這般香消玉殞了,真真讓人惋惜。不過陳國的太子陳燮也沒落的好下場,聽說是青嫋公主死前將他刺成重傷,陳王也給氣死了。現在陳國大亂,羽國太子李鴻燦大兵壓境,現在該輪到陳國戰戰兢兢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岩國皇子岩柏真是令人驚豔,他竟敢率著五萬‘烈焰軍’壓在陳國邊境,與李鴻燦的二十萬大軍互為犄角,都對陳國虎視眈眈。現在陳燮未死,他的兄長陳冉已經在京都匆忙稱帝。現在陳燮領著幾十萬大軍正衝往京城,欲奪回皇位。”
“這邊青國老皇帝在喪女之後悲痛欲絕,國內民眾群情激憤,欲為公主報仇。於是青國老皇帝也糾結了二十萬大軍趕往邊境,欲與陳國決一死戰。”
說書先生說到這裡,停頓下喝了口茶。
青鳶卻緊蹙眉心,她臨走前曾給父皇去信,青國需要修養生息,萬不可率兵攻陳。
現在怎麼……
陳琬琰看著青嫋一臉憂色,輕輕問,“青鳶姐姐是擔心青國不抵陳國雄兵?陳燮如今猶如喪家犬,他現在忙著去奪回皇位,應該不會正麵與青國對抗。”
青鳶依舊憂心重重,搖搖頭,“青國四年大旱,雖然久旱逢甘霖,解了青國的窘境。但父皇若在此刻冒然出兵,不僅要麵對的是陳國,還有李鴻燦和岩柏。青國雖有良將,但還不足以同時與李鴻燦和岩柏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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