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考看著夏投手裡的白色赤礦,眼神直直的,呆呆的,好像他一時半會也無法理解自己看到了什麼情況。
然後他沒顧得上理會夏投,直接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谘詢個事,我們遁天之刑到目前為止,有沒有一周內吸收掉赤礦的極端例子?……做夢?不,我沒做夢,我就隨便問問。”
這個電話極其簡短,張考問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就直接扔掉了電話,然後又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夏投。
“你過來。”張考對夏投招招手,然後拍拍旁邊沙發,“過來坐。”
“哦。”夏投點點頭,走過去在沙發坐了。
沙發是長沙發,平時張考整個人躺在上麵也完全不會局促。
現在張考坐中間,夏投坐另一頭,中間還能再坐一個人。
“你坐那麼遠乾什麼?怕我對你有什麼想法還是怎樣?”張考咧開嘴,用故作誇張地表情說道。
“來來你過來點,讓我好好看一下你。”張考一邊說,一邊朝夏投伸出手。
一切看起來都很自然,很平和,就好像張考是個好大哥,在聽說兄弟出息了之後,又感慨又高興,打算跟他促膝長談一番似的。
可是張考並不是什麼好大哥。
黑色匕首被隱去寒光,隨著他抬手的動作,隱秘而自然地滑入掌心,同時朝夏投脖頸揮過去。
然後“鏗”的一聲,張考的手在半空被迫停滯,掌心攥著的匕首被另一把刀子格擋。
夏投還坐著沒挪,右手反握著一把水果刀,抬起橫擋在麵前,把張考的匕首擋在距離自己十公分的距離。
一個偷襲,一個反偷襲,兩人的表現都很出色。
但張考是多年的老手,夏投才初出茅廬。
所以結局雖然是平手,但心理層麵來講,張考比較受打擊。
“操。”張考翻白眼罵了一句,然後黑著臉收回了刀子。
他現在很沮喪,作為一個變態,反派,壞人,不光被組織邊緣化,現在想出其不意地切個人,出出氣,結果還被防住了。
鬱悶著,想把珍愛的匕首收回袖子裡,結果卻摸到一手濕噠噠、黏糊糊。“咦~你刀上是啥玩意?都弄到我刀上來了!”
張考皺眉抱怨,不滿地甩著自己的寶貝匕首。
夏投也在甩刀子,很認真解釋說:“水果汁,我剛在給小家夥切水果輔食。”
小邪神長得很快,居然已經長牙了,光喝奶肯定不夠了。
聽到回答,張考不由抬頭看了夏投一眼。
這一眼很複雜。